第6章
“殺!”
砸死張鐵牛,典韋拎起大軍鍋,又向那些黃巾賊兵殺去。
他嫌袁茂大斧太輕,實在不合手,索性拿“軍鍋”當成了武器。
“媽呀!”
“快跑呀!”
那些黃巾賊見典韋如此凶悍,如同看到惡鬼,嚇得心膽俱裂拔腿就跑,隻恨爹孃少生一條腿。
張鐵牛一死,本就已經亂成一團的黃巾軍徹底崩潰,不要命地向燕子坡的大軍跑去,
“快把他們趕向中軍!”
王野看到這一幕,立刻想到了“武穆遺書”中“臨陣篇”。
“殺呀!”
一眾漢軍在王野的帶領下將這些黃巾賊兵向黃巾軍的中軍趕去。
“不好,官軍援兵到了!”
“官軍援兵到了!”
“快跑呀!”
黃巾軍正在全力攻打褚貢,聽到後方喊殺聲大作,頓時一陣騷動。
“給我頂住,誰敢跑老子砍死他!”
黃巾軍一眾大小頭目趕緊彈壓,生怕整個大軍崩潰。
“諸君,大功就在眼前,大家跟我衝呀!”
王野見黃巾軍鬆散的軍陣已經出現混亂,興奮地對一眾漢軍吼道。
秦力等人起初還不看好王野的計劃,認為僅靠千人衝擊一萬多人的黃巾軍簡直就是送死。
等伏擊成功後,他們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一個個興奮地揮舞著兵器,追著黃巾賊兵瘋狂地收割著生命。
“給我穩住!”
就在王野等人殺入黃巾軍軍陣,勢不可擋地衝向黃巾軍中軍時,趙弘領著老營人馬趕到了。
“三千人竟擋不住千餘人,張鐵牛真廢物。”
看著手下兵卒在官軍的裹挾下,如喪家之犬衝得中軍大亂,趙弘氣得鼻子都歪了。
“快列陣!”
他趕緊指揮近四千老營人馬列陣阻擋潰兵的衝勢。
由於潰兵太多,不少中軍士卒也跟著一起跑。
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來,但凡跑得慢一點,肯定會被後麵的人踩死。
就這樣,幾千人在王野等人的驅趕下向趙弘剛剛組織起的軍陣湧去。
趙弘曾經當過軍侯,對帶兵打仗有一定的瞭解,知道如果不阻止潰兵的衝勢,整個軍隊都會崩潰。
“給我殺!”
“彆讓他們衝過來!”
趙弘心一橫,指著衝來的潰軍。
“嗖嗖嗖!”
箭矢如蝗,跑在最前麵的黃巾潰軍看著漫天箭雨揮手驚呼:
“自己人,自己人!”
“噗噗噗噗!”
隨著箭矢落下,近百名黃巾潰軍如風吹麥浪般倒下一片。
後麵的潰軍來不及躲避,紛紛被倒下的潰兵絆倒,瞬間擠作一團,哭嚎呼痛聲響成一片。
如此一來,潰兵們的衝勢也降了來。
“繞過去!”
王野對手下騎兵大喊。
“轟隆隆!”
雜亂的馬蹄聲響起,王野領著騎兵繞開潰兵從側翼殺向趙弘的軍陣。典韋、秦力等人則領著步兵緊隨其後。
“嗖嗖嗖!”
趙弘看到王野等人出現在側翼,立刻命弓箭手攢射。
“稀律律!”
王野揮槍撥開飛來的箭矢,身旁十幾名騎兵則被箭矢射落馬下。
攻勢受阻,王野有些心急。
他們人少,全靠一股衝勁,一但氣勢泄了那就危險了。
王野欲再強衝一次,這時就見一人獨自舉著一口大鍋向敵軍衝了上去。
“典韋這麼莽!”
王野瞪大了眼睛。
典韋舉著行軍鍋,如一頭蠻牛般,冒著箭矢衝向對方箭陣。
箭矢如雨點般落在行軍鍋上,發出“丁零噹啷”的響聲,而典韋卻渾然不懼。
“嘭!”
他頂著箭矢,硬生生衝入箭陣內,瞬間撞飛兩人。
接著,抓住鍋把一掄,又砸飛一人。
那人口吐鮮血,胸腔被砸得凹了進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看就活不成了。
包括趙弘在內的黃巾軍們全都看懵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拿“鍋”當兵器。
兩三百斤的青銅鍋,對方掄起來跟玩似的。
這他娘還是人嗎?
典韋掄著青銅鍋在賊兵中橫衝直撞,如同殺神一般,嚇得賊兵紛紛躲避,箭陣頓時一片混亂。
“殺!”
“殺!”
“殺!”
王野大喜過望,立刻領著騎兵衝了上去,八百多名步兵跟在後麵趁勢掩殺,那些黃巾軍的老營人馬根本抵擋不住,被殺得連連後退。
“怎麼會這樣?”
“這支援軍怎麼這麼強?”
趙弘抻著脖子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他手下這些人可是黃巾軍中最能打的老營人馬,而且數倍於官軍,怎麼這麼快就敗了。
“快走!”
眼看對方衝了過來,趙弘掉轉馬頭就要逃跑。
“哪裡逃!”
王野大吼一聲,猛地將手中長槍擲出。
長槍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弧線,正中趙弘後背。
趙弘一聲慘呼摔落馬下。
王野趕上前去,抓住槍桿,雙臂用力,竟將趙弘的屍體挑了起來:“賊首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趙將軍死了,敗了敗了,快逃呀!”
“轟!”
見趙弘被殺,黃巾軍徹底崩潰。
山坡上,褚貢見黃巾軍大亂,大喜之下領著剩下的七百餘兵馬,從山丘上殺了下來,與王野的兵馬成犄角之勢,殺得黃巾軍四散逃竄,血流成河。
隨後,兩軍合兵一處,直殺出十餘裡才停下腳步。
“哈哈哈哈!”
褚貢騎在戰馬上,看著滿地的賊兵屍體捋須大笑:“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大笑幾聲後,他迫不及待地對身邊親衛道:“快,去把那援軍將領請來!”
“喏!”
親衛答應一聲,立刻去尋王野。
“咕咚咕咚!”
王野站在樹蔭下舉著水囊,狠狠地灌了幾口。
一股股清冽略帶些許甘甜的水流,順著喉嚨直衝而下,頓感一陣舒爽。
他看著眼前的戰場,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殺了五十個,還是一百個!”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
上一世,他連隻雞都不敢殺,冇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竟然不到半天時間殺了這麼多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係統的影響,還是冇有把這個世界的人當做真正的人,對殺人冇有特彆強烈的感覺。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腦海裡響起了係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