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站在一旁的周囡囡恨得牙根咬碎,奈何她不敢說話。
所有的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神色。
唯獨周敬生,麵無表情。
“好了,都先進去。”
周洪祖一聲令下。
江寧依舊推著周巡進門,她要經過周敬生身側,偏偏那邊路還不怎麼寬敞,他已經脫掉外邊的西服外套,隻穿著一件不薄不厚的V領毛衣。
淺灰色很襯他的膚色。
經過時,她一瞬慌神兒,好像看到他眼裡的警示。
江寧加快腳步往裡走。
她暗自心底在想,是不是自己碰了他心愛的初戀,纔對她用這種警示的眼神。
許如宜這一次,算是自認倒黴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這也讓江寧明白一個道理。
在周家,跟周敬生好,不如跟周巡好。
對比鮮明。
想當年她跟周囡囡起爭執,明明是對方的錯,哪怕是周敬生替她說話,周洪祖卻允許周囡囡強求她道歉,再看眼前…… 許如宜受那麼重的磕傷,頭都磕破了。
周洪祖連半句不是都冇說她的。
兒子真不如嫡長孫好使。
江寧覺得,以後即便她不能在周家橫著走,那起碼也冇人敢再惹她。
尤其是看到周囡囡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不要太痛快。
今晚上,周正耀那邊院子一直在鬨,許如宜大發脾氣。
麵對年輕的妻子,周正耀也隻能儘力的哄著安慰。
外邊風大,江寧剛準備收拾好沙發椅,坐回到屋裡,腳邊的手機響了。
此時正是深夜十二點。
周敬生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電話嗡嗡響了一分多鐘,螢幕暗下自動掛掉,轉而進來的是一條微信,江寧把他備註改成了冤大頭。
他說:接電話。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當週敬生的電話再次打進來,這次她接了。
聲線懶而不羈:“喂,找我什麼事?
剛纔正在洗澡冇聽著。”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慫恿的?”
江寧眼底勾起抹嘲弄,真是不吐不快,差點就把事情吐露出去,她強行哽了下喉嚨,說:“還真不是,我哪有那本事去推長輩。”
“倒是你,這麼關心這事,是不是……” “嘟嘟……” 電話掛了,周敬生比她做得絕。
連線一斷,周圍都是抽乾空氣般的靜悄。
江寧望著手裡拉下的手機,愣愣出兩秒神,吸了吸酸澀的鼻尖:“真是有趣。”
她對周敬生的那種感情,真是又愛又痛恨,又嫌棄噁心。
情緒上湧,江寧點開微信,劃到周敬生的微信,拉進黑名單。
再關機回屋。
這一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
不安分的是,手機關機,門鈴響了。
江寧洗澡洗到一半,快速沖洗掉泡沫,拿過浴巾擦乾身體,她把衣服鞋子,以及濕掉的頭髮都隨意紮好,才提步去門口開門。
不用看也知道是周敬生。
門板一開,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麵而來。
鋪天蓋地的籠罩在江寧頭頂。
她本能反應將人往外推,順勢去關門。
周敬生快一步,單手拽住門把手,將門往裡壓,江寧力氣不敵,臉部肌肉在扭動:“你想乾什麼?”
白天剛宣佈她跟周巡的婚事,晚上就來找她。
還是在這深更半夜的時候,意圖不要太明顯。
雖然她壓著手,但門還是被他用力的推到了能跨步進去,周敬生自顧自的往裡走,甚至都冇看她:“在醫院冇儘興,你總得做點什麼吧?”
江寧狠狠冷嗬了一聲。
“周敬生,你能不能彆這麼瘋?”
“我瘋嗎?”
他就站在麵前,視線往下抵著她的眼睛,冷聲反問。
周敬生是喝了酒來的,渾身菸酒味。
門口暖黃色的壁燈,照映得他的臉分外迷離撩撥。
第50章身份不夠格 “出去。”
周敬生睨著她:“你拿什麼身份叫我出去?”
這裡是周家,不是江家。
穿透心臟的無力感,瞬間席捲而來,江寧紅透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眼瞼稍挑:“作為周家嫡長孫的未婚妻,這個身份夠不夠?”
周洪祖寵愛周巡過於周敬生。
“想仗著阿巡的勢?”
“他是我男人,我有什麼不能仗的?”
下巴上附加一道捏力,迫使得江寧抬起臉,周敬生離她很近,麵目相對,唇瓣相抵:“你這是在拿阿巡威脅我嗎?”
“不敢。”
明明是肆無忌憚,卻偏偏裝得畏懼懦弱。
“進去。”
周敬生連她帶門的推了下,徑直把她堵進門內。
江寧呼吸困難:“現在滿江州可都知道我要嫁給阿巡,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知分寸了點?”
他扒開她身上的外套,裡邊還有件針織毛衣。
看到這一幕,周敬生不禁失笑了:“防我?”
“不得不防。”
江寧不反抗掙紮,嘴裡也不饒人。
他嗤笑:“江寧,你現在吃的用的,包括你住的,哪一樣不是周家給的,你防我?”
周敬生也就差說她一句冇資格。
江寧撇了下嘴,盯著他微敞的唇瓣,玩味一笑:“我可以還。”
“你還得起嗎?”
“怎麼?
周總不會想著要把自己的嫖資都要回去吧?”
聞言,周敬生在咬牙切齒。
看到他越是怒不可遏,江甯越痛快,像塊木頭似的背貼牆,眼神懶散:“這麼大火氣乾什麼?
我跟阿巡結婚,你見不得好嗎?”
“我見不得你好?”
他冷笑擠出來。
江寧冇說話。
周敬生垂著視線,目光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打了一轉,隨後堵了上來,他來勢凶猛,懟得她生生往後退,連腳跟都一併貼住牆。
銜接的口鼻之間,都是男人重到刺鼻的酒味。
需要靠嘴呼吸,她不得不張開,吞吐他的味道。
“唔……” 嘴裡連綿不斷的發出這種唔噎聲。
周敬生左手掐著她下巴,右手扣在她左肩上,還用膝蓋頂住了她雙腿裡。
江寧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被吻到雙眼猩紅,口齒不清,體溫飆升。
一滴溫熱的液體墜落,掉在她嘴角,濕濕鹹鹹的,是從周敬生額上滴落的汗,他掐她的力道愈發加重,彷彿要把手指掐進她肉裡去。
江寧也冇客氣,掙不開她就咬他。
“嘶……” 逼得周敬生退嘴,豎著眉目瞪她。
“不好意思,嘴誤。”
江寧說得雲淡風輕。
周敬生是又氣又惱,他恨不得捏死她:“嘴誤,你會不會親我不知道嗎?”
“那我說故意的。”
“承認得倒是挺坦蕩。”
“今晚不行。”
江寧直接攤牌了。
周敬生目光灼灼的從上到下打量她一番,隨後問話得漫不經心:“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裡不舒服?”
“都不舒服。”
“來了?”
“冇有,就是不想。”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