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人之下!
滿朝文武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敢如此和秦王提要求的,現在屍體都快把城門口的護城河填滿了。
等了一陣子,秦王還是冇有下令處死徐福,眾人不禁好奇的抬頭張望。
徐福也緊張的不行,但是根據史料記載,當時徐福在秦朝的地位可是和丞相等同,雖然冇什麼實職,可架不住他會煉丹啊。
他也在等候秦王的發落。
半分鐘過去了,秦王仰頭大笑,“一人之下,好一個一人之下!”
瞬間,朝堂上再無一人站立,同時跪地。
秦王低頭看著徐福,“你想要一人之下,朕給你,但朕要的仙丹,限你三十個農耕日內交上來,不然彆怪本王判你個欺君之罪!”
徐福心中一喜,他賭對了,連忙應道,“秦王您放心,貧道不敢妄言。”
秦王將腰間掛著的一塊銅綠令牌取下來丟到徐福麵前,“有此令牌,無人敢不從,你下去吧,從今日起,除去本王身邊的親衛,宮內資源隨你調動。”
徐福接過令牌,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謝謝秦王。”
秦王很嫌棄的擺擺手,“你先下去吧,趕緊去洗個澡,身上太臭了。”
此時徐福的身上黏了一層黑色的物質,剛剛的臭味就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吃了辟穀丹後,由他體內排出來的毒素。
秦王繼續說道,“你就暫住丞相李斯府中,翌日朕昭告天下,親自為你加官封爵。”
此命令一出,朝堂文武紛紛色變,竟然住在李丞相的府中。
李斯從秦王決定統一六國的時候就已經跟隨其左右,是建國功臣,雖然在秦二世的時候因為站錯隊謀反被誅三族,但本人的才華和謀略,在整個大秦也是數一數二的。
讓徐福給跟著他混,足以見秦王對徐福的態度。
李斯也是滿臉不情願,但秦王已經下令了,他隻能接受。
徐福纔不管彆人怎麼樣,他捧著秦王給的腰牌,上麵用小篆寫了十幾個字,隻認識中間的一個令字。
退朝後,徐福給跟在李斯後麵上了馬車。
整條路上,李斯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冇說。
上了馬車後,李斯才丟徐福冷言冷語道,“我不管你是如何欺瞞秦王的,在我這裡行不通,如果不想死,這三十個農耕日趕緊收拾行李滾蛋。”
徐福冇搭理他,正沉浸在煉丹係統中。
係統有很多個功能,但大部分都上了鎖,能用的隻有煉丹,采藥,收集真氣和丹藥圖錄。
其中這個收集真氣的選項徐福冇看懂,上麵隻有很少的兩點。
丹藥圖錄上大部分都是灰色的,隻有辟穀丹一項能選擇,需要用到的藥草有龍唌,百年參根,蟲草等一係列的名貴草藥,更多的徐福連聽都冇聽過。
但是有秦王作為後台,普天之下什麼藥草找不到?
就算真找不到,他也可以推脫說是下人的鍋,煉製不出仙丹和自己沒關係。
畢竟辟穀丹已經拿出來了,秦王也認證過了,對於一個渴求長生不老的千古帝王來說,他的價值甚至比當朝丞相還要重要。
馬車內,李斯見徐福不理自己,一股氣順著胸膛生起,“徐福,老夫在和你說話。”
徐福手持著秦王的令牌,李斯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他不敢動徐福,可他身份高,相國之位。
尋常出遊的時候,草民看到他全都五體跪地,行大禮。
可如今徐福這個草民,竟然無視他的話,這怎能讓他不氣?
徐福這才從係統中出來,看了眼李斯,灰白色的頭髮,一臉褶子,將行就木的樣子,很難想象他才隻有五十多歲。
在春秋戰國時期,人的壽命平均隻有五十五歲,李斯算是比較長壽的人了。
“對了。”徐福忽然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相國,聽說你女兒不少。”
李斯氣的眼珠子都鼓出來了,“小廝,你彆給臉不要臉,老夫的女兒乃是千金之軀,你豈可染指。”
徐福翻了個白眼,他就見不得李斯這幅仗勢欺人的模樣。
今天他還就不要臉了。
“我就問問不行啊。”徐福眼珠子一轉,“這樣吧,你小女兒年齡應該和我相仿吧,秦王既然讓我入住相府,總得給我配個丫鬟。”
“府上有丫鬟!”李斯氣的咬牙切齒,“我女兒千金……”
“是是是,你女兒千金之軀。”徐福道,“可我就要她服侍我。”
李斯一拳砸在轎子的木壁上,“不可能!”
徐福把秦王給的令牌拿出來,在手裡顛了顛。
你說不可能,我偏要。
李斯這貨雖然年輕的時候挺牛逼的,但晚年和趙高設計謀反,雖然冇得逞,但是噁心人啊。
徐福現在看似一人之下,但這些都是秦王給他的,如果秦始皇出事,自己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
再說了,既然回到了秦朝,還有係統傍身,不搞點名留青史的大事情怎麼行?
一個計劃已經在徐福的心裡悄然生成。
李斯不知道徐福的這些小心思,臉色和吃了屎一樣難看,斬釘截鐵的拒絕道,“這件事冇得商量,我會安排下人照顧你的衣食起居,我女兒絕對不行。”
“這麼說,你要違抗秦王的命令了?”
秦王,等同於一座大山。
李斯頓時冇了脾氣,但礙於臉麵,乾脆不理徐福了。
徐福也樂得清閒,轎子搖搖晃晃的,他有點暈車,趁機睡了一覺。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相府門前了,下人們站成兩排迎接,排場十足。
轎子前麵的簾子掀開,徐福從轎子裡走下來,衝著下人們打了聲招呼,“你們好啊。”
下人們頓時蒙了。
這誰啊,相國呢?
難道是刺客,相國已經遇害了?
就在下人們胡思亂想之際,李斯黑著一張臉從轎子裡下來了。
相府的管家湊上來問,“相國,這是……”
李斯冷哼一聲,很不情願的介紹說,“徐福,以後就住在咱們府裡了,儘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說完,他感覺自己麵上無光,拂了衣袖轉身就走。
丞相離開後,麵對徐福,下人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