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青璿的話落下,
無數路人忍不住開口了,
“陳長官,您千萬不要這麼說,這十幾年以來,您經常和戰鬥在前線,和窮凶極惡的敵人戰鬥,為了保護我們大夏人民,您付出太多了!”
“是啊,陳長官,您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冇有人會責怪你的!”
“對,我們恨隻恨這個惡魔,您的付出我們都看得見!”
“多虧了您,今天這個屠夫終於落網了,您為我們大夏剷除了最大的一顆毒瘤啊!”
“.......”
“謝謝大家!”
陳青璿聽見這些話,眼眶再次通紅,在一開始她揹負了太多的東西,
陳凡造下的孽,卻是讓她來揹負很多罵名,
直到她奮不顧身,拚命的和罪惡做鬥爭,
一次次的立下了功勞保護了大夏人的安全,
這才讓她慢慢的被大夏人民接受,
纔沒有那麼多人去戳他的脊梁骨,
這種被認可的感覺,真的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陳長官........”
“好了,各位,審判時間到了,還請大家讓開路,我們要將罪犯押送到最高法院裡麵去!”
陳青璿的同事連忙走上前將一眾記者擋住,然後露出一條路來,
陳青璿眼中的痛苦緩緩消散,目光變得堅定,
今天,
這個惡魔將要接受正義的審判,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將會大仇得報,她,該高興!
走進最高法院,
此時的陪審席上已經坐滿了觀眾,
當陳青璿等人帶著陳凡走進法院的時候,
現場差點失控,
“你這個畜牲,畜牲啊!秀蓮是你的妻子,小凱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麼下得去毒手啊?”
一個七八十歲,白髮蒼蒼的老人老淚縱橫,放聲痛哭,
要不是有法警攔著,
他就要衝上去了,
聽見這道聲音,
陳凡的聲音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通紅的雙眼中滿是疲憊,
嘴唇蠕動著,
用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喊了一聲:“爸........”
這是他的老丈人,
當初他還一窮二白的時候,是這老人將秀蓮交到他手裡,
他說,
他相信自己是一個好人,自己的女兒也喜歡他,他願意賭一把,
可是,
他卻是讓這老人輸得徹底啊!
“陳凡!你........讓我們太失望了!”
陪審席上,
幾個穿著製服,身上散發出不凡氣勢的中年人滿眼的失望,
陳凡微微抬頭瞥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去,他們曾經都是同學,
他曾經更是他們之中最優秀的一個,
他本應該比他們更輝煌,
可是,他選擇了另外一條不歸路,
嘩啦!
隨著陳凡走動,每一步都有著腳上鐵鏈碰撞的聲音響起,
“肅靜!”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整個大廳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法官看著陳凡,
“陳凡,由於你罪大惡極,罄竹難書,所以我們決定將你放進記憶追溯器審判,由記憶審判器親自審問你!”
聽見法官的話,現場所有人頓時一驚,因為這記憶審判器是大夏最新的研究成果,
具有讀取犯人記憶,
同時還具有相關場景的記憶追溯功能,
然後按照程式審判的機器,
這種機器最公平,而且不會存在冤案的可能,隻是目前還處於不完善階段,
如果給犯人用這個記憶審判器,犯人將會痛苦得生不如死!
而且一開始就無法停止,
所以目前還冇有進行推廣,但是麵對陳凡這種惡魔,他們不會有一絲的心慈手軟,
“來人,將記憶審判器抬上來!”
法官一聲令下,
頓時有幾個法警抬上來一個充滿高科技感的玻璃箱子,
玻璃箱子被放在了審判庭的中間,
幾個帶著手套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上來將箱子打開,箱子裡是一個個精密的儀器,還有一類似床的設備,
他們將陳凡給放倒睡在檢測床上,將各種儀器連接陳凡的大腦,
然後又將陳凡給固定住!
做完這一切,他們將透明的箱子關閉,
陳凡冇有拒絕,即使會痛不欲生,可是這是他唯一的能夠找回清白的機會,
“法官大人,記憶審判器已經準備好了!”
“好!開始吧!”
法官一揮手,
其中一個白大褂一按上麵的開關,
一個巨大的螢幕緩緩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呲呲呲!
一聲電流的聲音響起,記憶審判器中的陳凡隻感覺腦袋宛如針紮一般,瘋狂的擺動起來,
可是他已經被牢牢束縛,無法動彈分毫,
“開始了!”
法官呢喃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就投向審判庭的大螢幕上,
被記憶審判器審判時,陳凡的很多記憶將會在大螢幕中被讀取出來,也正好讓他們好好的看看陳凡這個行走在人間的惡魔是多麼的罪惡滔天,
看著陳凡痛苦的樣子,正好給大家解口氣!
此時在螢幕的上方,
幾個攝像頭對準了螢幕,這場審判將會進行全國直播,
無數人蹲在電視前,或者抱著手機,
他們要親眼看看這個惡魔被審判!
嗤!
大螢幕上雪花閃爍了兩下,然後就變成了一幅場景,
隻見這是一個荒山野嶺,地麵上聳立一個個的小土堆,在小土堆的前麵一塊塊木製的墓碑佇立,
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新的小土堆麵前,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孤零零的跪著,他的肩膀不斷的聳動著,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和鼻涕混合在一起,
在不遠處,
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影也紅著眼睛,
“這幫該死的du販子,老陳還有幾天就要退休了,就隻有幾天了呀,怎麼就出了事了呢?”
“可憐小陳凡,這才幾歲?就連唯一的親人也冇有了!”
“老陳兢兢業業,奮不顧身和這幫窮凶極惡的du販子鬥了一輩子,功勞赫赫,可是,他卻隻能站在黑暗中渴望光明!”
“他的功勞,除了我們冇有人看得見,他流的血,除了土地,冇有人感受得到,他不能站在陽光下,
即使犧牲了,也隻能葬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隻有這悲涼的風,這冰冷的雨,這孩子單薄的哭聲!”
“以後,這孩子我們所有人一起養,他冇有爸,我們都是他爸,他冇有媽,我們都是他媽!他就是我們的親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