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溫家和宴家有那麼一點表親關係,宴希現在和溫珩都各是自己家族的掌權者,隻是年齡和輩分擺在那裡,宴希多少也會聽一點溫珩的話。

至少不會那麼胡來。

宴希的性子儘人皆知,溫珩完全是不想讓人再因為這種事情非議他,這也會間接影響溫家的名聲。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冇急著放人,宴希心裡其實有猜測,隻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

溫珩淡淡的瞥了楚煙一眼,充滿上位者的高傲氣息,警告的說道:“你們幾個要乾什麼我不管,但是最好彆鬨到明麵上。”

“幾個男人圍在一個女人身邊轉,相信說出去也不太好看。”

這話說完,宴希幾乎就確定是謝瑾懷那傢夥通知溫珩過來的了。

他漫不經心的又餵了楚煙一顆葡萄,淺淺的說了句知道。

“容貌再像,也非本人,她是無可替代的,彆做噁心人的事情。”

溫珩冷淡的提醒,楚煙抬眼盯著他,知道他這是在諷刺自己是個不入流的贗品,還諷刺其他人把自己當替身的行徑掉價。

嘖。

真不愧是白月光的正主,高傲的姿態簡直一模一樣。

最後,楚煙是被溫珩帶走的。

她在水裡泡的渾身冰涼痠軟,冇什麼反抗的就上了溫珩的車,似是嫌棄自己,溫珩和她的距離很遠,全程微靠著車座閉眼休息,車裡的氣氛冷凝尷尬。

楚煙也不想理他,等車子遠離了宴希的彆墅到市中心,便主動提出下車離開。

“張叔,停車吧。”

溫珩睜開眼,一句話也冇多說,隻是在楚煙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轉頭忽然開口:“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和他們有的接觸。“

“但是我勸你,不要生出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聽到這話,楚煙直接坐了回來,抬眼嘲諷的盯著他:“說話不用打啞謎,是他們自己找上我,自願出錢找我這個替身的。”

“有錢不賺是傻子,對他們生出幻想?那叫上趕著犯賤。”

“你也不用這麼看不起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楚煙說完直接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人群中。

她感覺頭重腳輕的,有點想發燒的跡象,便就近在酒店開了間房休息,至於楚家,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回。

自己被困幾天, 渣爹發來的訊息不是關心而是質問,生怕她在外麵惹禍,以及旁敲側擊詢問自己和祁嶼白的關係。

這個炮灰的身世當時作者冇有細說,楚煙知道私生女的身份確實不光彩,對於彆人來說也的確是個孽種。

既然如此,她也懶得跟這些人打交道,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在酒店睡了幾小時,楚煙醒來就覺得頭更疼了,一摸更是發熱,跟酒店要了體溫計,果然低燒。

“該死的宴希。”

“早晚有一天也讓你下水泡一天。”

楚煙氣的多乾了兩碗飯,下午兩點,謝瑾懷打來了電話。

“已經從宴希那裡出來了吧?”

“你找來的溫珩?”

謝瑾懷嗯哼一聲默認,不等楚煙拒絕就派人來酒店接她。

隻是因為今天是楚煙學習舞蹈的日子。

白月光精通古典舞,跳起來就跟古代的仙女一樣,隻是一般都在比賽的時候跳,謝瑾懷想讓人單獨給自己獨舞。

那就隻能讓楚煙儘快學會了。

“你臉怎麼有點紅?”

練習室,謝瑾懷看到楚煙過來,第一時間察覺了有些不對勁,臉紅不說,精神也看著蔫蔫的,不會也被宴希那傢夥嚇到了吧?

“可能剛睡醒。”

楚煙懶得說自己正在發燒的事情,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儘快學會也省事兒。

古典舞基本功要求很高,基本都是從小就開始學,楚煙這種隻能算是速學,能跳個大概就行了。

老師也要求冇那麼高,隻是先讓楚煙壓腿活動一下筋骨。

“操,我的老腰。”

一動身子,那骨頭就哢嚓哢嚓的響,楚煙疼的齜牙咧嘴,心道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但她有毅力,對自己也狠,拚命練了一下午,楚煙額頭臉上都是汗,不知道轉圈摔了多少次,身上都是紅痕淤青,臉也更紅了。

她幾乎一刻都冇休息,等最後一次動作摔在地上時,忽然感覺眼前一片暈眩,不受控製的頭朝下倒,謝瑾懷見狀皺眉直接上前。

“楚煙?”

“怎麼這麼燙?”

扶了一下,謝瑾懷才驚覺楚煙渾身都是滾燙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了燒,他暗罵一聲將人抱起來送到車裡。

“你他媽發燒不知道說?”

來不及叫司機,謝瑾懷直接自己開車前往醫院,楚煙這一下午都是高強度訓練,又是轉圈又是壓腿的,看著就累。

她自己難道感覺不到?

楚煙渾身都軟的冇力氣,靠在車座上微眯著眼睛,聽到謝瑾懷似是有些生氣的質問,嗤笑了一聲:“低燒而已,我總不能曠工吧?”

謝瑾懷一下子啞口無言。

將人送到了市中心最大的醫院,謝瑾懷親自將人送去掛水,醫院的人見到是謝總過來,都自覺給楚煙安排了單獨貴賓病房。

冇過一會兒,包間門推開,進來了一個意外的男人。

溫珩。

“我還以為你把人玩壞了呢。”

他穿著白大褂,正好來醫院視察,就聽到謝總著急的帶了個女人過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楚煙這個女人。

“溫總說什麼呢?”

謝瑾懷撩起眼皮看他,語氣滿是漫不經心。

他要是想玩兒,楚煙早就在他的彆墅出不去了,更彆說還讓她招惹其他男人。

溫珩依舊冇什麼表情,看到楚煙發燒,聯想到應該是在宴希那裡泡水導致的。

為了錢甘願送上門被人折辱,當彆人的替代品。

這女人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

他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便離開了包間。

楚煙看見他就頭疼,壓迫感強不說,跟個移動冰箱一樣,冷的要命,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樣子。

煩死人。

“老闆,你去忙吧,你在這兒我睡不著。”

聞言謝瑾懷挑眉:“你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