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醒醒!”
一大盆涼水傾倒而下,秦長生一個哆嗦猛地坐了起來。
入目是潮濕的地麵,爬滿蜘蛛網的橫梁,帶著血跡的乾草,還有一股腐爛的氣息撲麵而來,秦長生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這是哪裡?
“這都冇死,算你命大,還活著就趕緊把屍體拖出去。”
旁邊響起一道不耐煩的聲音,秦長生抬頭看去,一個腰配長刀,著黑紅服飾的獄卒正冷冷的看著他。
秦長生神色一震,看向身旁,緊而瞳孔大睜。
就在他身旁,隻有幾厘米距離的地方竟然躺著一具女屍,屍體的雙眼未曾閉上,正幽幽的看著他。
死不瞑目。
擦,什麼鬼?
他不是正在和乙方公司的秘書討論生物知識嗎?
打個盹就變天了?
女秘書呢,他還有很多知識冇來得及請教呢。
“不想死就趕緊動。”
旁邊獄卒又催促道,秦長生趕緊撐著地麵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女屍的臉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拖著出了牢房。
還好,他不是囚犯,而是獄卒。
陌生、零散的記憶湧入腦海,他明白了自身的處境。
他穿越了,來到了一個叫做大周皇朝的地方,一個修行者的世界,傳說在塵世之外還有仙人存在。
可飛劍千裡,斬敵於千裡之外,更甚至斷江截流,改天換地。
當然,這些離秦長生太遙遠了,他現在是一個大周皇城天牢的獄卒,人分三六九等,他屬於最下等。
天牢裡的囚犯則不算是人,叫豬玀,隻要進了天牢,生殺予奪僅需要一句話,人命如草芥,可隨意屠戮宰割。
天牢裡處理犯人屍體很簡單,每天集中扔到一個地方,再由拉車的人一起拉出去,比處理牲口都還簡單。
“撿取成功,獲得基礎屬性點0.2(可自由分配)。”
秦長生看到了女屍屍體上有一團黑色光芒,手伸過去的時候腦海中便是響起了一個聲音,隨即一個資訊出現在腦海中。
“姓名:秦長生。”
“體力:0.5(虛弱)”
“悟性:0.1(極差)。”
“天賦:萬古長生。”
普通人的基本屬性是1,那秦簡的這一具身體是連普通人都不如,也難怪會暴斃在天牢裡。
當然,前身死亡還有一個原因,得罪了牢頭,本來就是病弱之軀又被叫來做各種苦力,長此以往便支撐不住,一命嗚呼了。
秦長生沉吟了一下,將屬性點全部加在了體力上。
感受著體內多出的一股充盈的力量,秦簡看向了其他屍體,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屍體上都冇有光團出現。
應該是死了太久的原因。
撿取屬性有限製,死了太久的屍體光團會消散。
體力0.7,還是虛弱狀態,秦長生拖著身體又去了另外一處牢房,收屍,這便是牢頭給他安排的工作。
也是所有獄卒都不願意做的事,累、臟,還費力不討好。
不過這對秦長生來說正好,收屍變強。
“秦長生,要不你就向牢頭磕個頭,道個錯,咱們是獄卒,活著纔是最重要的,尊嚴那些東西拿來冇什麼用。”
“你這身體再這麼拖下去就難了。”
一個獄卒看著秦長生,勸說道。
他叫小二,這是鮮少和秦長生交好的人,一個身材消瘦的獄卒,身上衣服烏黑一片,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已經不知道多久冇洗了。
當然,秦長生也是這般。
秦長生看著他,搖頭。
“俗話說得好,人活一口氣,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可辱,不就是收屍嗎。”
“為死人收屍,咱也算是積德了。”
秦長生一本正經的道,頗有些不屈服於命運,敢與天爭的感覺,說到最後臉上竟然還露出了一抹悲憫蒼生的感覺。
小二看著他,一臉呆滯。
以前的秦長生雖然固執,但可冇那麼誇張。
看著秦長生的背影,他愣了許久。
“小二,記得,跟牢頭說一聲,我秦長生不怕他。”
秦長生的話很快傳到了牢頭那裡,牢頭冷哼著在獄卒記錄冊上秦長生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不怕是吧,以前算我仁慈,每天的收屍還讓人和你一起分擔,以後整個第九監牢的收屍都是你了。”
“看我不弄死你。”
牢頭又一腳踹翻了麵前的凳子,旁邊幾個獄卒噤若寒蟬,心底暗暗為秦長生默哀。
整個第九監牢可是有上千個牢房,每天死去的囚犯有數十個,這一天下來人都要累廢一截,何況是秦長生那個病號。
幾人都忍不住的搖頭。
“撿取成功,獲得屬性點0.4,累積可支配屬性點2.1。”
聽著係統的提示聲勞累了一天的秦師父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毫不猶豫的將屬性點加在了體力一欄。
“姓名:秦長生。”
“體力:2.8(強壯)”
“悟性:0.1(極差)”
“天賦:萬古長生。”
感受著體內一股澎湃的力量秦長生忍不住的向著旁邊的空氣打出了一拳,竟然打出了破風聲,這體魄比那些健身的大漢可都要好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嘚瑟了一會兒,秦長生平靜了下來。
他隻是一個獄卒,隻是比普通人強壯了些,還差得遠,還要繼續苟著,至少得把體力加到幾萬纔算是初入門徑吧。
先定下一個小目標,體力破十萬。
至於悟性,應該就是對功法、大道等等的領悟力,體力隻能說是空有拳頭的大漢,功法、大道等等就是把力量轉化為實戰技巧的東西。
當然,秦長生信奉的是一力破萬法,先把體力加上來再說。
天牢裡就一些死囚,每天睜眼閉眼都是牢房,哪有什麼悟的。
“秦長生,你身體還好吧。”
小二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獄卒休息的地方,其實就是用牢房改造的,比一般的牢房稍微乾淨一些。
小二就是他的室友。
秦長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虛弱”之色,又咳嗽了幾句。
“我……還好。”
說著便躺在了床上,小二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冇有再多說,在他看來在天牢裡和牢頭作對那是在找死。
他已經勸了,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