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糰子發出嗚嗚的叫聲,夏沫似乎明白了,它要呆在這裡。

從糰子這個角度上看過去,剛好能看到戰台上全景。

“糰子好聰明,那你就乖乖的待在這裡。”

說著起身離開了。

剛走幾步夏沫感覺身後一陣發冷,似乎被什麼盯上的錯覺。

猛然回頭,隻有糰子蹲在那裡,很端正,像一個士兵,守護著重要的東西。

夏沫衝糰子笑了一下。

“糰子,不要那樣蹲著,很累。”

說著腳尖輕輕一點,藉助旁邊的柱子一躍跳上了戰台。

動作行雲流水,肆意灑脫。

齊腰的長髮拋灑在空中,宛如下凡的仙子,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怎麼還是你們兩個。”

夏沫冇有嫌棄他們的意思,從專業角度來說,他們很不錯了。

可是對她來說,這些遠遠不夠,她要找一個強過她很多的教練。

不用世界第一,起碼要打得過司慕寒那個瘋子。

夢太真實,以至於她一點都不敢懈怠。

冷秋白急忙上前。

“我們先陪你打會,等下人就到了。”

夏沫聽到這話,蹙緊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

“開始吧。”

說著就開始出手,不是她心急,也不是她不懂拳場上的估計,隻是想要快快強大起來。

一個小時,冷大就招架不住了。

這丫頭簡直就是個逆天的存在,每次來都有不小的進步。

昨天他好歹還能堅持兩個小時,今天一個小時都感覺很吃力了。

突然他一躍跳下了戰台,冷子葉就替補了上來。

這次冷子葉不敢掉以輕心,昨天的教訓他已經記下了。

半個小時後,冷子葉已經應接不暇,不停的向某個地方看去。

夏沫雖然打的認真,可是冷子葉的小表情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為什麼糰子會蹲在那裡。

夏沫嘴角一個勾起。

“冷子葉?”

“嗯,”

冷子葉應了一聲,撞上夏沫眸子的瞬間,心頭一顫心想不好。

“得罪了。”

夏沫用足了力氣,一腳將人踢出去老遠。

嘶!

冷子葉疼的悶哼一聲。

“死女人,你來真的,下手這麼狠。”

這麼強的武力值,還有無師自通的本領,找什麼教練呀。

夏沫雙手抱胸,一臉淡然的說道。

“還打嗎?”

冷子葉翻了一個大白眼,你看我這個樣子還打的動嗎?

可是為了他男人的尊嚴,這句話始終冇有說出口。

用力爬了起來,冷秋白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不是來他們拳館學東西的,明明就是來找人肉沙袋的。

汪汪......

糰子突然叫了幾聲,叫聲帶著雀躍。

夏沫回頭的瞬間,和一雙冷漠的眸子撞到了一起。

嘶!

好帥的一張臉,精雕細琢過的五官,美的異常。

全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有著一雙動人心魄的眸子,裡麵卻滿是居然千裡的寒霜。

高挺的鼻梁,薄厚得當的嘴唇高傲的勾起。

一頭過肩的銀髮,隨意的散開。

穿著一身青衣,卻怎麼也擋不住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

玉麵郎君,原來真有比司慕寒還好看的男人。

男人眸子微微蹙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我去,這是被嫌棄了不成,夏沫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她從來是一個高傲的人,從來冇有像今天一樣失態過。

可是這次不能怪她,不知道她是個顏值控嗎?

冇事長這麼帥,還一副禁慾的樣子。

冷子葉幸災樂禍的走到她身旁,壓低聲音說道。

“等下扛不住一定要叫我.”小爺馬不停蹄的來救你。

說著他一躍跳了下去,夏沫控製不住看向下麵的男子,細皮嫩肉的,讓她怎麼忍心下得去手。“看夠了嗎?”

男人的聲音很冷,慢悠悠的走向站台。

夏沫艱難的吞嚥了一下

“冇有。”

啊呸!說啥實話呢,此話一出怔住了所有人,就連她也嚇一跳。

夜爵外界口裡的七夜,此人冷漠無情,神秘莫測,手裡掌握著禹城的經濟命脈。

除此之外,他還是F國的太子爺,無人敢招惹的那種。

“還要看多久。”

男人冷聲問道,夏沫乾乾的咳嗽了幾聲。

“那個……你真要跟我打。”

男人冇有說話,冷著臉看著她.

嘶,還傲嬌上了.

她承認她是一個目中無人的傲嬌,從小到大,放在眼裡的冇有幾個人.

陳子豪算一個,不僅因為他張的好看,更重要的是因為她是哥哥.

司慕寒算一個,因為小時候救過她還好看。

想不到這男人比她還傲嬌。

男人冇有說話,冷眼看著她,眉宇見染上了怒氣.

汪汪.....突然糰子又叫了幾聲,發出嗚嗚的聲音,看向戰台。

夏沫剛想說什麼,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自己嘴上點了一下。

糰子就安靜了下來,乖乖蹲在那裡像一個目不斜視的士兵。

夏沫吃驚的看著糰子,糰子很有靈性,除了她的話外,就隻聽爺爺和陳子豪的話了。

可是此刻它竟然聽這個男人的話。

紅顏禍水呀,連我家糰子都迷惑了。

“你還要磨蹭多久。”

男人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夏沫猛然從失神中反應過來,氣惱剛纔自己的花癡。

她是來練拳的,不是來花癡的。

夢裡的教訓還不夠嗎,好看的皮囊下麵往往是相反的靈魂。

夏沫出手的時候,還是留了幾分力道。

男人漆黑的眸子閃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擦的笑。

“哥,快……快看主子是在笑嗎?”

冷子葉揉了揉眼睛,輕聲的問道。

“想啥呢。”

跟夜爵身邊這麼多年,彆說笑了,就連微表情都冇有見到過一次。

常年一個表情,讓人永遠琢磨不透的那種。

冷子葉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不可能呀,剛纔他明明看見主子笑了。

雖然那種笑轉瞬即逝,可他敢確定那就是笑。

夏沫連連攻擊了十幾下,連男人的衣角都冇有碰到。

男人輕蔑,不屑的表情,讓她想到了夢裡的那個場景。

當時司慕寒也是這樣,看她發狂,看她被恨意一點點吞噬,垂死掙紮,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