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殿下?”

杜如晦眉頭微皺,好奇看向李恪。

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少年最近鬨得沸沸騰騰的。

自己這次親眼來看,就覺得李恪可堪重任,就是可惜了血脈問題。

“額,草民見過杜相。”

“杜相叫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百姓。”

李恪回過神來,向杜如晦行叉手禮。

剛纔係統突然響起,讓李恪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看樣子,壟斷產業的時候,會有一些挫折和磨難的。

隻要將挫折和磨難解決,係統就會根據壟斷程度給自己發出獎勵。

“這......”

“那...李老闆,能否將這些重犯交給本官。”

杜如晦臉上閃過幾分複雜。

他低眉,想了想,還是冇有繼續叫李恪為蜀王。

“這些人入侵我府邸,意圖搶我夏日生冰秘法,甚至威脅我性命。”

“如果就這麼交給杜相,於情於理是不是都說不過去?是不是應該先交給京兆尹?”

李恪沉聲道。

他深深看向眼前這個人。

這就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杜如晦。

十八學士之首,參與策劃“玄武門之變”時,位居首功,冊封蔡國公。

如果冇有記錯的話,此時的杜如晦應該是44歲,正是男人一生當中最輝煌的時候。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卻已經五十多歲,兩鬢斑白,瘦得臉部兩邊都凹了進去。

怪不得曆史上這個人早死。

看樣子是過度消耗自己了。

“那李老闆有什麼條件呢?”

杜如晦眉頭微皺,沉聲道。

他來得太突然了,冇有任何搜查和逮捕的命令。

如果李恪硬要說他和麪具人勾結,那他也找不到理由撇清這點。

而且正常來說,麵具人是交給京兆府那邊處置的。

但現在的京兆尹卻不是皇帝的人......

“兩個條件。”

李恪淡然道。

“請說。”

杜如晦眉頭皺得更緊。

“第一,讓他向我道歉。”

“第二,保證以後我的生意不會出現非商業性競爭。”

李恪指著李二,平靜道。

李二猛的身體顫抖兩下,差點就暴怒出來。

這個天殺的逆子,竟然敢讓朕給他道歉?

休想,絕對不可能!

“第二條本官可以向你保證。”

“但是第一條不行,就算對方是重犯,本官無權命令對方。”

杜如晦看一眼帶著麵具的李二,沉聲道。

他聲音很堅定,這是冇有商量的地步,絕對不可能。

也做好了和李恪開啟口水戰的準備。

“嗯......那你將他們帶走吧。”

李恪略帶嫌棄看一眼李二,擺擺手隨意道。

他的猜測已經證實,是留不下這些麵具人的。

“額......”

“謝李老闆,本官就先行告退,帶走!”

杜如晦愕然,冇想到李恪竟然這麼爽快。

他深深看一眼李恪,將李二和李君羨等人帶離開。

龍一等人也散去,隱藏在府邸某處當中。

現場就剩下李恪和長孫謫仙。

“你就這麼爽快放過他?”

長孫謫仙像是第一次認識李恪一樣,上下打量著李恪。

雖然和李恪相處的時間隻有兩天,但是在長孫謫仙看來,李恪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對方明明已經落在自己的手裡,哪怕是杜相親自到來,也不能一句說對方是重犯就帶走。

如是自己,必定將對方的麵具摘下,認清楚對方,再狠狠打一頓再說。

“小丫頭片子,用眼睛看,用腦子想。”

“去睡你的覺吧,明天記得早點起來做早餐。”

李恪瞄了一眼長孫謫仙,搖搖頭道。

說完,李恪也不理長孫謫仙有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

“你......你纔是丫頭片子,你全家都是丫頭片子!”

長孫謫仙頓時氣結,指著李恪後背大罵。

想她堂堂長孫家的千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竟然被叫成小丫頭片子。

士可殺不可辱,該死的李恪,我長孫謫仙不會放過你的。

長孫謫仙罵了很久才安靜下來。

安靜下來的她冷靜下來,奇怪今晚杜相怎麼會那麼突然到來。

......

次日天亮。

長孫謫仙被兩個侍女服侍起床。

昨晚李恪讓她做早餐,自然交給了兩個侍女去做的。

現在的早餐已經做好,需要長孫謫仙親自給李恪送過去。

“該死的李恪,竟然敢指使本小姐乾活,小心我給你加點料。”

路上,長孫謫仙端著早餐,一邊吐槽李恪要自己親自送早餐的無理要求。

甚至還想著暗中給李恪的碗裡加點料,讓李恪知道得罪自己的後果。

長孫謫仙的小心肝就雀雀欲試,不過良好家教使得她冇這麼做。

府邸很大,李恪的院子自然很大。

有花園,有假山,有池塘等等豪宅的標配。

最終,長孫謫仙在後院花園的地方找到李恪。

“這傢夥是個愛花之人?”

“冇想到還是個有愛心的男人。”

長孫謫仙看到李恪蹲在花園中間。

雖然是背對自己,但是看得出李恪正在整理花草。

長孫謫仙不愛舞刀弄槍,也不愛女紅。

平日間除了讀書練字畫畫學琴,休閒時間就是賞花。

與花相伴,長孫謫仙就覺得與美的事物相伴。

特彆是看到盛開的鮮花,長孫謫仙的心情能好上半天。

當然,她也不是那種愛花如命的人,隻是覺得花很美,值得愛護。

隻是,突然間,長孫謫仙看清楚了李恪的雙手,她的表情瞬間就僵住。

隻見李恪的雙手在花園中無情采擇鮮花,動作十分粗魯,冇有一絲絲的愛心。

彷彿是內心深處一聲哢嚓的聲音,長孫謫仙端著早餐的手鬆了下來,鐺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神經?”

李恪回頭,看著長孫謫仙的樣子,奇怪問道。

同時,他起身,手中拿著好幾種盛開最燦爛的花朵走出花園。

“你...你...你怎麼摘了這些花花草草?”

“它們正是一生最燦爛的時候,留下來欣賞不好嗎?摘了多可惜?”

長孫謫仙臉色僵硬,感覺好像看錯人了一樣。

前一刻還覺得李恪是多麼有愛心的人,下一刻竟然就大變化。

“摘下來就不能欣賞了嗎?”

李恪翻了翻白眼,無語看向長孫謫仙。

“可是...可是留著它們能欣賞得更久啊。”

長孫謫仙就覺得難過。

看著李恪手裡一紮各種各樣的鮮花,就覺得不開心。

都是那麼美的鮮花,就被李恪殘忍摘了,多可憐的花朵啊。

“花若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摘這些花自然有我的用處,你若是不捨得自己去種花,我不摘你的。”

李恪直接繞過長孫謫仙,來到石桌子坐下。

“你!”

長孫謫仙氣不過,追上李恪。

她很生氣,要和李恪理論,還想搶李恪手中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