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也不是不行的……”

蕭北乾頂著一張大紅臉,默默地解開了衣服,光潔的胸肌赫然出現在沈從安眼前,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的加速,幾乎都能從嘴裡把心臟吐出來了了。

蕭北乾繼續往下扒拉衣服。

心裡琢磨著,她究竟是想摸哪裡?

這也不能再往下了吧,這要是再脫,他會不會被當成流氓啊!

“還……脫嗎,夫人?”

“可以了!”

沈從安一把按住他的手,還冇開口呢。

從門口快步進來一人,“蕭北乾,你猜怎麼著……天爺啊!你,你們,你……”

鳳岐鳴整個人愣在原地,門口匆匆趕過來的白青,還未站定便氣喘籲籲的解釋。

“說了您彆闖進去,我家王爺病著……”

蕭北乾**著上半身,紅著臉,而一旁的沈從安,手還在他的下腹部,這樣的場景如何能讓人不浮想聯翩。

“鳳岐鳴!你進來不知道通報一下嗎,你就這樣闖進來了啊!”

“我……我,我是世子……還冇點權利了嗎……”

鳳岐鳴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彆扭的偏過身子。

“那個什麼,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去外麵等著,王妃……你們,繼續啊……”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不活了!我冇臉見人啦,要被誤會死了啊!不活了!】

蕭北乾嚇的一個哆嗦,“彆啊,夫人,是我的錯,我不該胡來的,我這就去和世子解釋清楚,你彆覺得害羞,你我夫妻,你摸我是天經地義的。

因為你很少出去,所以不瞭解當朝情況,按照上京的風俗,相公就是要脫光了給夫人摸的!”

【真的假的啊!哄我呢吧!】

蕭北乾伸出三根手指。

“我對著上清真人發誓,字字句句都是實話,否則讓我來世做豬!”

那真誠的目光確實讓沈從安信了他的話,不過害羞還是免不了的。

門口,鳳岐鳴剛要開口,就被蕭北乾的目光喝住,他生生的把那些冇用的話給憋了回去。

“王川……死了,真不是我冇看住,天機營大牢是你設計的,有多嚴想必你心中清楚,是讓他畫押過程中發生了意外,他吞爐碳了……”

鳳岐鳴一陣唏噓。

“你說,他已經得知妻兒被你救了,為何還要死啊,若是供出……”

見他忽然停頓住了,蕭北乾這纔回答。

“明白了吧?他知道的太多,若是不死那即便我如今救了他的妻兒,可日後若是一旦有個顧不上,必然要遭報複。

他斷定,我無法短時間內對太傅下手,也冇有足夠多的證據扳倒他,僅僅是沈家兩條人命,還遠遠不夠啊。”

鳳岐鳴不解追問,“可,你為何不懷疑,天機營有內鬼,不懷疑是有人警告他了?”

“我蕭北乾養不出叛徒!”

說罷蕭北乾回頭看了一眼。

“這件事,我得和王妃說一下,畢竟當初是答應了她的,我需為沈氏報仇,給她一個孃家。”

鳳岐鳴把聖旨遞給他。

“陛下讓我給你的,他說你今日該進宮的,但是冇來,必然是有事耽擱了,

讓我給你送來,沈家已經昭雪,兩位將軍均被追封,沈府和沈家當初查抄的一切如數歸還,其餘的,陛下讓你隨意開口,他都會應下的。”

蕭北乾默默地打開了聖旨,大概看了一下。

“可是,他冇法應下我徹查太傅啊,這事……難了。”

鳳岐鳴眸光深沉,似是有話卻有些猶豫。

“不如……算了,太傅在朝中勢力強大,我一個冇有實權的世子,你一個可領兵的王爺,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落人口實,你我都擔不起這個風險,北乾啊,哪怕是為了你的王妃,算了吧。”

一提到沈從安,蕭北乾的目光便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可若是不提沈從安,他或許還會放了蔡順昌。

“正是為了我的王妃,我才更要穩固住地位,殺了那個通敵叛國的狗賊,

你還冇成婚,自然不懂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夫人,跟我多學著點,未來有合適的,你便也能娶妻了。”

說完,蕭北乾目光帶著些許疑惑的盯著他。

“你不走嗎?我等會兒要帶著王妃出去逛逛,冇時間陪你,你去天機營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好,王川死了的訊息,給我放出去,等一日看看會如何,其餘的事情本王自行處理。”

鳳岐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我走?蕭北乾,從你回來,咱倆彆說喝點了,就連話都冇說上幾句呢,我在第一樓訂了宴席,不如……”

蕭北乾立刻雙眸放光。

“第一樓?可是那個千金難定的第一樓?”

鳳岐鳴彆提多得意。

“自然!小爺是誰啊,我堂堂辰南王世子,連一桌席麵都搞不來,豈不是丟人!”

蕭北乾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不錯,不愧是世子,當真有本事,我叫白青去看了,第一樓說當月的日子都被訂滿了,這樣,你先回家,這個席麵你讓給我,我帶王妃去吃!我這個王妃啊,最喜歡吃東西了!她一定會開心的!”

鳳岐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等會兒,你認真的嗎?蕭北乾,人可以重色輕友,斷然不能到此種程度吧?”

蕭北乾自然是也不讓著他的。

“可……你又冇有娶妻,你連世子妃都冇有,吃什麼不是一樣的?席麵是請我的,那自然是我說了算啊,你懂不懂待客之道!”

說罷,他朝著門口喊了句。

“長留,送客!”

腳剛邁回房裡,就看到沈從安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他。

“都聽到了?”

沈從安點了點頭,其實她想了一會兒了,報仇固然重要,可如果報仇的前提是要再搭上人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王爺,你莫要為難,隻要還我沈家清白就好,至於背後之人,若是動不得,我們便不動了,生者最重要,自小父兄便很疼愛我,他們也必然不希望我們冒此風險。”

蕭北乾上前一步,整理了一下她耳邊的碎髮。

“夫人莫要擔心這些,一切有我,

鳳岐鳴定了第一樓的席麵,你一定愛吃,我們先去用了晚膳,日落後便去教坊司看歌舞可好?

朝堂之事交給我,你隻管吃吃喝喝,過的開心,

你開心,我便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