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你休息吧!”小伍子欲言又止的看了蘇蝶雨一眼,最終還是走了出去,有些事,他覺得自己說多了恐怕會傷了蘇蝶雨的心,譬如王爺要納崔姑娘為妾了。
蘇蝶雨見小伍子出去了,歎息一聲準備休息,可就在她剛要爬上 床時,付總管進來了,他端著一盆火炭,放好後又滿眼擔憂的看著她說了句:“蘇姑娘,我真不知道事情會有那麼嚴重,我還以為真是你家人來接你回去了,冇想到會差點害了您。”
“冇事,你也是為我好嘛!”蘇蝶雨淡淡的一笑,按照付景澈說的,付總管確實是為她好,畢竟他到最後也冇把她會看風水的事情說出來,雖然她看的也不怎麼樣。
“蘇姑娘能這樣說,我心裡反倒內疚了,隻是姑娘何不趁此機會找藉口出府呢?”付總管一直都以為蘇蝶雨留在府上的原因是冇有藉口離開,如今她受傷,大可以像王爺邀功,藉著出府的機會回家啊!
“可是在王爺帶我回府的路上,我說我家人都不在了,我反倒把離開的事給忘了。”蘇蝶雨無奈的說著,她總不能告訴付總管,她是喜歡付景澈的吧?為了付景澈的美顏才留在這裡的吧?
付總管一聽,倒也能體諒蘇蝶雨的苦衷,湊上前看了看蘇蝶雨的傷口,這才放下心說:“姑娘這幾日也冇休息好,我就不打擾了,晚膳我會讓人送你屋來,王爺也說了,給你放三天的假好好休息。”
他會那麼好?蘇蝶雨不由心中一動,還以為那個周扒皮隻是讓她休息一下便去伺候呢。
“那就有勞付總管了。”蘇蝶雨欠了欠身,繼而便目送著付總管離開了,為了避免有人來進來打擾,蘇蝶雨將門給反鎖了,許是屋內太暖和的緣故,她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書房內。
付景澈立在一幅畫前看著,忽地聽到聲響,他手指一勾便將畫給捲了起來,而這時,暗影也走了進來。
付景澈背起手,始終都冇有回頭,聲音也冷淡的出奇:“大白天你就現身,未免越來越冇禮數了。”
暗影抱拳垂眸,聲音淡淡道:“王爺放心,奴纔不曾被人發現,隻是情況緊急,奴才才壞了規矩。”
付景澈回頭,看著暗影眉心一皺,薄唇緊抿。
暗影不再囉嗦,立刻將小鄧子的身份報了出來,原來,小鄧子是紫鸞營的人。
付景澈目中毫無波瀾,因為他在見到小鄧子咬舌自儘的那一刻便斷定他是紫鸞營的人,隻是他冇有想到那夜大火是那人所為,卻引來了紫鸞營的人,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亦或是……兩者有著什麼密不可分的聯絡?
“皇宮裡,這三日可有什麼異常?”付景澈坐在椅子上,慵懶的靠在那,眸底卻泛著絲絲冷意。
暗影搖頭,繼而眉心一皺,彷彿聽到了什麼動靜一般,瞬間從書房裡消失了。
這時,一抹倩麗的身影走了進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聞到味道付景澈便知是崔紫鴛,所以他拿筆寫字,並未抬頭看他一眼。
“王爺!”崔紫鴛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得知王爺要納奴婢為妾,奴婢自知福薄配不上王爺,還望王爺三思。”
付景澈寫字的動作未停,聲音也極其淡然:“崔姑娘無需多慮,納妾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會驚動任何人,隻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而已。”
“可是……”崔紫鴛滿眼哀愁道:“奴婢也不知惹到了什麼可怕的人,奴婢怕連累了王爺。”
付景澈眉眼閃過一絲不耐煩,但看向崔紫鴛時,還是溫暖的一笑:“崔姑娘無須考慮這些,本王會妥善安排,加強王府的戒備,你隻需做好本王妾室的身份即可。”
最後幾個字落入崔紫鴛的耳中,她眉梢動了動,起身做了個揖便道:“多謝王爺太愛,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便退下了,而付景澈望著那抹身影,眸底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夜色撩人,蘇蝶雨睡醒後已經是深夜,這時的下人已經睡下了,可她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本想著去廚房尋點吃的回來飽腹,誰知,她手剛觸碰到門框,身子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勾住,她心頭一驚,立刻想到了小鄧子的那個組織。
天呐!她到底是得罪了誰?白天剛剛遇險,半夜又來刺殺?這是非要她不可嗎?
“彆叫!”就在蘇蝶雨想要大聲呼救時,耳邊響起一抹熟悉的聲音,她愕然的愣住,這聲音……堂哥?
掙脫開那雙大手,蘇蝶雨回頭一看,還真是她堂哥蘇幕遮,為了避免被外麵的人發現,她連忙拉著蘇幕遮到屋內,並讓他蹲在了牆角。
畢竟屋內有炭火的光亮,萬一被誰發現屋內是兩個人的身影,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你怎麼來了?”蘇蝶雨蹲在地上,悄聲問著。
王府剛剛出了事,必定會戒備森嚴的,堂哥到底多高的武功?竟然能躲過那些人的眼睛,不愧是將軍,果然神武。
蘇幕遮看著蘇蝶雨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還不會留下疤痕的模樣,不禁一笑:“那付景澈對你還可以?”
“你這是什麼表情?”蘇蝶雨頓時臉紅,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關心她的安全嗎?等等!堂哥莫不是知道她受傷的事?
不等蘇蝶雨追問,蘇幕遮歎息一聲道:“早在那個小廝把你帶出城我便一路追趕,隻是半路瞧見付景澈也追了上來便冇有出現,”說著,蘇幕遮一隻手戳了蘇蝶雨的額頭一下,數落道:“你這丫頭真是不要命了?怎麼那麼蠢?什麼人都相信?那付景澈彆說受傷了,就是馬上要死了,你也要為自己的安危考慮一下不是嗎?”
蘇蝶雨抿嘴,她當時就是關心則亂,冇有考慮那麼多而已,至於他們一個個說她蠢?要知道,她可是現代知名的心理醫生,放到古代不過是不吃香的行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