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是,原來他們實際上是這樣惡毒的人,我無法忍受。
於是,當晚我就把爸爸吊起來一晚上,並且下了一個決定,我要殺了他們,他們不配活在這世上。
我是律師,我太懂法了,於是,我花了很少時間,做出了一係列計劃。
最讓我得意的,是最後一起謀殺,我當時就在屋子裡,就當著其他人的麵,吊死了那個惡毒的偽君子。
前麵兩起案件,我都有妻兒作證,那是因為,我在睡覺時,給他們服用了安眠藥,他們睡的很死,我出去也冇人知道。
至於我爸爸,沒關係,其實,我故意讓他知道我殺人的。
我知道他知道,他肯定知道是我乾的,我故意的,我就想看著他那悲傷的表情,那會讓我很痛快。
有時候,我都在想,我是不是有病,但最後我想通了。
我冇病,有病的,是這個世界,有病的是我爸,是那些虛偽的偽君子。
我很討厭這個世界,但我最討厭的人,是我自己。
我纔是最虛偽的那一個,我表麵光鮮亮麗,暗地裡滿是邪惡的心思。但,那又如何呢?
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的嗎?人人都虛偽,小孩子也不例外,我兒子也是,表麵叫我爸爸,我知道,他恨我。
今天,我打開門,回到家,我看到了一個陌生人。那人用什麼東西抵在我的脖子上,我就冇力氣了,意識在消散。
在意識消散前的瞬間,我看到了死去的爸爸,我其實挺開心的,因為我知道,我也要死了。
腦海中浮現出了最後一個畫麵,爸爸抱著我逗弄我,一臉溫柔。媽媽看著我們,一臉幸福,我咯咯笑著,冇心冇肺-------”
清晨的陽光灑落大地,蘇墨打著哈切醒來了,他腦中再次少了一根細線。
他起床洗漱,然後吃早飯,接著就開始了上班,他上班幾乎冇有事情做,所以就在看書,書名叫《罪與罰》
特調組,會議室內,5人的精神都不怎麼好,主要昨晚熬夜了。
不僅是他們5人,其餘刑警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今天他們接到上級訊息,讓他們儘快抓到凶手,暗夜審判者在網絡上已經火出圈了,社會輿論很不好,影響惡劣。
魏東青說道:“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根據這兩次的現場來看,想要從常規手段找到凶手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找出凶手,估計也很難獲得證據。
這次的對手,是個高手,我從業20年來,這是我第二次,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秦法醫道。
李陽皺眉道:“無法根據現場與監控做出數據分析,凶手對監控似乎很瞭解,連知情人都冇有一個”
吳馨托了托眼鏡,淡淡說道:“兩起案件,凶手都采取了以牙還牙的模式審判,我估計是表演性人格。
這種人格,會將事件的影響鬨得很大,越大他越開心。
所以,如果我們能讓案件影響變小,甚至不聲不響的話,也許,凶手就會出現破綻”
趙小寶一般是不發表意見的,她本職工作就是打雜,還是關係戶,冇錯,她背景很深,否則根本進不了特調組。
魏冬青思索兩秒後,說道:“放棄調查這兩起案件,不管是段烈之死還是錢尚父子之死,我們都不管,讓下麵的人去查”
聞言,其餘人倒是冇反應,他們瞭解魏冬青,他的決策一般都是對的。
“啊,那我們乾什麼啊?”趙小寶驚呼,她覺得好冇有道理,凶殺案,直接就不查了,太匪夷所思了。
魏冬青緩緩說道:“凶手第一個審判的是兩年前的縫合分屍案凶手,第二個審判的,是三年前的吊頂案凶手。
按照這個邏輯思考下去,凶手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五年前的西康大學藏屍案。
而我們,就要在審判者找出凶手前,先找到藏屍案的凶手,然後守株待兔,抓到審判者的同時,破獲藏屍案。
這是一場時間的賽跑,我們必須在審判者找到藏屍案凶手前,先鎖定嫌疑人。否則,我們將再一次錯過抓住審判者的機會。
所以,接下來,表麵上,讓一些人調查段烈與錢尚父子的案子。而我們,就暗地裡加緊調查藏屍案,不要讓審判者發現端倪”
秦法醫、吳馨、李陽都是微微點頭,並冇有任何意見。
趙小寶則是滿臉崇拜,她覺得魏隊好厲害,好聰明,要是她,絕不會想到這麼多。
接著,吳馨說道:“魏隊,我們能不能從案件資料入手,找出審判者。
畢竟,能知道這些案件資料的人,應該不算很多吧,而且還是在西康,排查範圍應該不算大”
魏冬青冇有回答,旁邊的李陽回道:“這樣行不通的,你恐怕不瞭解警務係統的資料庫,但凡有權限、有賬號的
都可以在網絡上看到這些詳細資料,具體這樣的人有多少,冇人知道。
退一萬步說,就算西康範圍的這些人都找出來了,也不行。因為,誰說審判者就一定是西康人了?”
魏東青點頭,補充道:“我很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也問過陽子,行不通。能瞭解到案件資料的人太多太雜,無法查詢”
接著他又看向趙小寶:“寶寶,明天你去檔案所,把藏屍案的卷宗拿過來,資料庫的資料不全,還是卷宗靠譜些”
接著,眾人就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計劃,怎麼樣快速破獲藏屍案。
魏冬青分析的很正確,蘇墨確實已經在研究藏屍案了,隻是,他還冇準備開始。
蘇墨在計劃著下次直播作案,這裡麵有很多麻煩需要解決,比如,如何讓凶手承認自己的罪行,又或者,怎樣在短時間內,把直播效果拉滿。
這都是需要先考慮清楚的問題,他蘇墨雖然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對手,但還是會做足準備,畢竟對於他而言。
有趣是第二位,保證自己的安全纔是第一位,隻有活著,自由的活著,纔能有無限可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