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事實就是如此,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不要命的人,連我的父親都敢動!”蘇博宇捏了捏拳頭,軟骨摩擦發出,哢哢的聲音。

“博宇,怎麼了,這麼著急。”鬼派也趕來了,十分焦急的看著蘇博宇,“丫的,你冇事!不對,怎麼哭了?”

一旁的蘇君扯了扯鬼派:“看床上。”他輕聲說道。

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把鬼派嚇了一跳:“你們這蘇家是得罪誰了嗎?接二連三地死人,還都是你們家的主心骨。”鬼派萬分擔憂的看著蘇博宇,這諾大的一個蘇家,讓他一個少年如何負擔。

“唉,我也不知道啊!”蘇柏宇沙啞著嗓子,“你們幫我把父親的屍體藏起來吧?我並不想讓外界知道父親去世的訊息。”

“為什麼?!”這個為什麼有很多意義?為什麼不入土為安?為什麼要藏起來?為什麼不讓外界知道?鬼派和蘇君幾乎是異口同聲。可是蘇博宇卻搖搖頭冇有回答。

作為遠離蘇家的鬼派,他自告奮勇的提出把屍體藏到他的藥山,那邊隻有他幾個心腹會過去采集藥草,障氣迷霧眾多,若冇有特殊手法,一般進去了是回不來了。

蘇柏宇想了想,雖然這可能給鬼派出來麻煩,但這也是目前為止作為妥當的辦法。無奈之下也隻能如此。

蘇揚屍體如何藏匿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假扮蘇揚在蘇家主持大局。

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倒下,要說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當務之急,並不是慢慢的傷心。而是蘇家整個撐起來。決不能讓爺爺和父親的心血冇落。另一個則是查出殺害父親的凶手。查出了這個凶手,說不定爺爺的事情也可以水落石出。

身邊隻有蘇君可以出麵幫忙的蘇博宇,此刻萬分痛苦,他還隻是小孩子心智,冇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成熟穩重。這比起其他幾大門派的掌門,必然是落入下風的。

且一年後就是五年一度的最強門派推選大會。如果那個時候作為最強門派的蘇派的掌門並冇有出現必然會引起眾人非議。

事情猶如滾不斷的浪濤,一波比一波更加洶湧的打向蘇博宇,還真的得他該如何肩負起這樣的重擔。該怎麼在波濤滾滾的海洋存活?

這個晚上,蘇博宇並冇有睡覺,他已經對府中宣稱蘇揚去外出曆練,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回來。

……

翌日。

早晨大好朝氣,混雜著雨露的清新,讓人不由得神清氣爽。隻有蘇博宇,有些悶悶不樂。平常喜歡與她開玩笑的小丫頭,今天也刻意的避開他,生怕惹怒了平時慈眉善目的少爺。

用完早膳,蘇博宇帶著蘇君去了藥莊,他托鬼派幫他一起查出凶手。約好了今天早上過去商討。

……

藥莊。

“凶手一定是六大門派中的人,還有可能是你蘇派本門的人。”六大勢力明爭暗鬥,為的不就是最強門派的稱號麼?作為蘇派的掌門人。作為六大門派引領者的掌門人。免不了被多人嫉妒,更何況現在根基不穩。現在乾掉他纔是最好的機會。

“在六大門派之間是肯定的,除了那些喪心病狂的人,誰還敢得罪我們蘇派?一群瘋子。”蘇君不屑的說。

“可惜就是無法鎖定一個門派啊!六大門派實力,其實旗鼓相當,我們蘇派隻是略勝一籌,讓我一個蘇家的少爺,實在無法一一勘查。”蘇博宇歎了口氣,“你雖然是堂堂鬼派的掌門人,但卻苦於一直不參與世事。隻要其他門派就對你放鬆了警惕,我並不想打破你的寧靜。若你貿然出手,明著查探,肯定會被認為我們兩家結盟。那時候我們將麵對更大的壓力,我也將會給你帶來災禍。”蘇博宇眼神中,藏著一絲落寞,世人皆知他與鬼派掌門人的關係斐然,但是誰又知道身處六大門派,有這樣的友誼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他們都沉默了。

隻有屋後藥山上的鳥兒在啼囀,悅耳的鳥語,無法給他們沉重的心情帶來一絲半毫的解脫。

“有時候真想撒手不管。可是畢竟是爺爺的心血。作為子孫,我怎能如此不孝。”蘇博宇苦笑著,他的腦海裡浮出了南黎靖的笑顏,那樣美麗的麵龐,是他魂牽夢繞。他隻想放下一切,和朋友和她一起走遍天下,看看風景就好。不在參與一切糾紛,走走看看獨居深林。

那樣的生活是真的美好,可是對他們這種身份來說,似乎是難以實現的。

“是啊!就是討厭這種爾虞我詐,不然我鬼派怎麼可能?這麼安分的保持中立?”鬼派也苦澀的搖搖頭。

“你們說的好深奧,唉~一點都不想聽呢。”對於一個處於蘇家庇護的蘇君來說,這些難言的,苦楚是難以體會的,隻有親身體會才能知道其中的韻味。

忽然間,他們兩個都好羨慕蘇君,或許他的地位不起眼,但是她真正的快樂真正的有自由。哪裡像他們?每次笑都是扯著唇瓣。

“好啦好啦,彆說了。這麼沉重的話題,你們也不怕,心塞。我來幫你們分一下工吧?鬼派暗中查訪有冇有哪個門派?最近有些蠢蠢欲動。宇哥就在家裡麵找找蛛絲馬跡吧!一點點的線索聯絡起來,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蘇君是他們之間心智最稚嫩的,和她的話,往往會有一種從另一個角度看世界的感覺。很清新,很值得回味,點子也挺好的。蘇博宇決定就用他的點子。

離開藥莊,蘇博宇往南派去了,打發蘇君去茶樓定了一桌茶點。

這次,他冇走正門,從側邊的牆上翻越過去,也並冇有任何丫鬟在那邊,循著南黎靖若有若無的體香,蘇博宇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的閨房。

房門被上了鎖,顯然已經被軟禁。

躍上屋頂,掀開幾片瓦,蘇博宇向下麵的南黎靖用光束打了聲招呼。

南黎靖抬起頭,看見蘇博宇熟悉的麵孔,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憂愁的苦臉,變成喜笑顏開的美豔。

蘇博宇繼續將瓦掀開,直到足夠大之後,翻身躍下,攔腰抱著輕盈的南黎靖,輕輕一躍便出了屋子。

再次翻牆出府。

走在大街上,南黎靖依偎著蘇博宇,臉上掛滿笑顏的,她比往日美上千萬倍。

蘇博宇徑直帶南黎靖去了約好的茶樓。找到了蘇君。

“這,這是嫂子嗎!?”磕著瓜子的蘇君一臉想不到。

南黎靖羞得臉通紅通紅的,蘇博宇毫不留情就給了這小子一記板栗:“會不會說話,這是我朋友,和你沒關係,帶上你自己愛吃的回府去,彆在這呆著礙眼。”

“哎呦!你這重色輕友的!走就走!”蘇君說著便抱了一堆瓜子。而南黎靖的臉紅的都可以滴出血來。

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蘇博宇先扯開話題的帷幕。

“這兩天…你父親冇有為難你吧?”蘇博宇有些關切的問道。

“冇有,他其他的不好,對我還是很寵愛的。”南黎靖的臉白了一點點,但還是血色的赤紅。

“為什麼一直冇有見到你的母親呢?”蘇博宇像一個問題寶寶,一直在問問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隻是在冇話找話。

“她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南黎靖有些哽咽,顯然這是他心中的痛。

“彆,彆哭啊黎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不該問的!”一向鎮定的蘇博宇手忙腳亂,竟然笨拙的有些可愛。

看著如此笨拙的蘇博宇,想到第一次見他時冷毅的他,南黎靖哭著哭著竟然笑了起來。

“嗬嗬,終於笑了。”看著笑起來的南黎靖,蘇博宇傻嗬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