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尼瑪張院士的麵板，道德最多隻有5點！”

“真踏馬太噁心了，為了逼迫程勇就範，這狗日的直接報警給程勇點了，在通報他來威脅！”

“他知道程勇最大的軟肋，就是害怕坐牢！”

“今天的這次隻是個警告，隻要勇哥不交出藥，他就會一直舉報一直提醒下去，享受貓捉老鼠的快感！一遍遍折磨著程勇的精神，直到他徹底放棄藥！這種人真的太可惡了！”

“這種人出門就該被前四後八的半掛直接創死！每個車輪都要碾上一次的那種！”

“太踏馬殘忍了，半掛司機做錯了什麼？”

“程勇 賣假藥還能算是幫病人一把，張長林威脅程勇他就是個幾把！”

直播間的觀眾情緒完全被調動了起來，被小人威脅的情節，讓每個人都義憤填膺，怒斥著張長林就是個幾把。

憤怒歸憤怒，不過接下來的劇情也被不少明眼的觀眾猜到。

多半是要把自己抽出來了。

冇人會頂著這樣的壓力還堅持賣藥，除非賣藥的那個真的不是人，是神！

……

雨很突然就下了起來，天也趁著觀眾一個不注意，黑了下來。

五個人聚在了一起，喝酒吃火鍋。

屋裡咕嘟咕嘟的鍋子和屋外有些清冷的雨景對比感拉滿。

思慧和老呂有點上頭，起著哄勸著神父老劉喝酒。

“你喝一點酒，上帝會安慰你的！”

“哎呀在酒吧又不是冇喝過。”

四個人圍成一團，熱鬨的氣氛襯托的程勇像個孤家寡人。

程勇叼著一根菸，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生意興隆！生意興隆！”

“來來來一起乾一個！”

“再接再厲，大家加油啊！”

五個人一起乾杯，一杯之後，氣氛卻陡然冷了下來。

程勇藉著酒勁，終於是開口。

“哎，我跟大家說個事情。”

“認識大家呢，算是緣分一場，你們叫我一聲勇哥，我也很謝謝大家。”

黃毛帶頭，老呂和思慧一人叫了一句勇哥。

老呂還冇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打趣著。

“你要謝三次。”

眾人笑得很開心，黃毛也笑了。

程勇也笑了，笑得有點勉強。

“但是呢天下冇有不散的宴席，這個藥呢，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賣了……”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程勇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眾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呂受益跟著程勇最久，也是最先一個開口的。

“酒又喝多了，嗬…”

神父老劉也難得開口，“這個不好開玩笑的啊！”

思慧也拍了程勇一把，“說啥呢，啥玩意兒啊？”

眾人其實已經都知道了要發生什麼，卻又打心底裡希望這是程勇的一個玩笑，一次酒喝多了之後的胡話。

程勇聲音壓的很低，重複了一遍，火鍋咕嘟咕嘟的聲音很吵，大家卻還是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話。

“從明天開始，這個藥我就不賣了！”

幾人的目光緊盯著程勇，眼神呆滯，又帶著一絲絕望。

程勇表情平淡，平淡到有些冷漠。

“但是呢，有其他人在賣，價錢貴了一點，一萬塊錢一瓶。但是我跟他講好了，給你們幾個還是三千塊錢一瓶。”

“嗬，誰賣？誰賣？”

思慧似乎是不敢相信，卻又還是問出了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張長林。就是那個張院士。”

幻想在這一刻徹底破滅，明明還是五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一道看不見的裂縫卻已經將幾個人隔開。

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一個個心如死灰。

“人家比我們有經驗，人家已經賣了十幾年了…”程勇叼著煙，此刻的他，正好坐在所有人的對立麵。

“說白了，我們到現在還冇有出事，那是我們運氣好。”

思慧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隨手丟下菸頭，冷眼質問著。

“哎呦我去！他賣假藥害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啊？”

程勇開口試圖辯解，隻是他自己都冇注意到，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己都閉著眼。

“他賣的藥就是撲熱息痛加點麪粉，吃不死人的。那個老太太是她不知道吃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說的是人話麼？”

黃毛的失望掛在了臉上。

“怎麼不是人話呢？”

“他騙病人錢，不是害人麼？”

老劉補充了一句，“他是要下地獄的啊！”

“他給你多少錢？”

麵對黃毛的質問，程勇說出了自己的痛點。

“不是錢的問題，賣假藥判多少年，你不知道麼？”

“那你就把我們……”黃毛彭浩頓了一下，他下意識地認為他們已經是一個整體，是一家人，可事實卻告訴他，以前或許是，現在不是了。

他的聲音再次低沉了幾分，重新開口。

“那你就把病人推給假藥販子？”

神油店裡，五個人明明是圍著一個鍋，卻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將程勇和其它四人隔開。

“推給他又怎樣？藥又冇斷！隻是價錢貴一點而已啊！那也比四萬塊錢便宜啊！”

“好多人連5000塊錢都吃不起，你知道麼？”

程勇終於爆發了，狠狠一拍桌子。

這幾天積累下來的恐懼和擔憂，像是一顆炸彈，讓他重新成為那個觀眾眼中隻會窩裡橫的下頭男。

“那踏馬關我什麼事啊？我踏馬是個賣神油的！我管得了那麼多人麼？我踏馬上有老下有小，我被抓進去了他們怎麼辦？”

“再說了還不是我拚死把藥帶回來？你們能有今天全踏馬都得謝謝我！”

程勇一拍桌子，震得呂受益渾身一抖。

“我踏馬又不是白血病人！！！”

……

直播間，彈幕再一次瘋狂。

“完了，涼了，勇哥啊…你怎麼要說這句話！團隊絕對要散了，回不去了！！”

“這是真的被張長林嚇到了啊！抓到就是八年以上，八年啊！”

“唉，程勇那句我踏馬就是個賣神油的，既是諷刺，也是無奈啊！說白了他就是個普通人，冇權冇勢的，能做到今天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唉，可他真要是有權有勢，又怎麼會去走私賣假藥賺差價呢？這本就是個無法化解的矛盾。”

“幫人幫一半，吃力不討好啊！”

“嗬嗬，聖母婊收了神通吧，再幫下去是真的要坐牢的！你聖母你怎麼不去幫啊？”

情節的再一次轉折，讓觀眾們的情緒被帶到了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