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們一行人過來時,手術還冇結束,白靈瓏孤零零在門口等著,遠遠看著有幾分落寞蕭瑟。

“靈瓏。”

陸靖川朝她大步走來,手裡頭還提著個小袋子,他腿長走得快,將姨媽她們都遠遠甩在了後麵。

見他走得這麼快,還親昵的喊著“靈瓏”,宋韜眼珠子滴溜溜轉不停,笑嘻嘻跟他媽說:“媽,我看靖哥這回是很認真的呢。”

“先過去認識下吧。”

周蘭萍也盼著外甥早日成婚娶媳婦,他今年23歲了,早到了結婚年齡,隻不過這些年在部隊專心事業,無心處對象,他們全家其實都很擔心他的婚姻問題。

這回是他自己看上了女同誌,若是能成,不止她妹妹放心了,她父母親戚們都能放心了。

白靈瓏見他又回來了,還帶了幾個人來,媒婆也在,眉心突突,視線落在穿著正式得體的周蘭萍身上,心裡有所猜測了,這位纔是他姨媽吧。

等姨媽他們走過來後,陸靖川給她介紹:“靈瓏,這是我姨媽周蘭萍,表弟宋韜。”

“伯母,宋同誌,你們好。”白靈瓏主動問好。

周蘭萍笑看向她,這閨女長得真漂亮,雖是在農村長大,五官精緻清麗,膚白貌美,不施粉黛打扮,卻比很多精心打扮的城裡女孩漂亮許多。

她穿著樸素簡單,衣褲整潔乾淨,身材高挑纖細,比絕大部分南方姑娘要高。

最重要的是眼神清澈乾淨,冇有一絲雜質,見到她也冇有半點緊張膽怯,表現得落落大方,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周蘭萍閱人無數,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姑娘,也終於理解外甥的想法,笑容親切:“你叫靈瓏,是哪兩個字?”

“伯母,我叫白靈瓏,靈性的靈,玲瓏的瓏。”

“靈氣逼人,聰慧玲瓏,你的名字取得好。”周蘭萍笑著稱讚,又問:“是你爸給你取的?”

“不是,我媽媽取的。”

周蘭萍若有所思,鄉下女孩的名字大都普通,她媽媽能取出這種有深意韻味的名字,看來她媽媽並不是普通的鄉下婦女。

想著現在人還在手術室,她冇有再多說其他的,跟外甥說著:“靖川,我去找下趙院長,靈瓏媽媽在動手術,我讓醫院調最好的資源和藥,一定要保證手術成功。”

“好,辛苦姨媽。”陸靖川笑了下。

白靈瓏也連忙道謝,“謝謝伯母,給您添麻煩了。”

見她知禮懂恩,表現聰明大方,周蘭萍心頭給她再加一分,轉身先去院領導辦公室找人了。

周蘭萍親自過來請求幫忙,醫院領導半秒鐘都冇耽擱,趙院長親自來了手術室,簡單跟白靈瓏說了兩句就去手術室檢視情況了。

“白靈瓏,你給我滾出來。”

趙院長剛進手術室,白靈瓏都還冇來得及跟周蘭萍母子說句話,外邊白建仁怒火沖天的怒罵聲傳進來了。

媒婆指著外邊,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白靈瓏,“白家妮子,你爸又來了。”

在白建仁的聲音響起時,白靈瓏臉色就變了,此時麵若冰霜,肚子裡的怒火也直衝頭頂,跟長輩說了句:“伯母,抱歉,我先處理點家事,晚點再來向您道謝。”

“要我們幫忙嗎?”

周蘭萍剛有注意到她表情變化,隻一眼就確定這姑娘不是個軟弱老實的性子。

“不用,謝謝您,我自己可以處理好。”

白靈瓏說完就跑過去了,在路過雜物間時,衝進去搜了根木棍出來。

他們父女兩昨天在醫院大門口大吵架,今天看樣子是要乾架了,護士追著喊:“白靈瓏,不要打架,有事好好說,實在說不通就報警找公安來調解。你媽還在動手術呢,你可不能出事。”

“我不會出事,出事的是他。”白靈瓏大聲回答,雄赳赳氣昂昂衝過去了。

陸靖川一行人也追上去了,好奇心重愛看熱鬨的病患及家屬也有不少追過去的,烏泱泱一大串跟在後麵。

白靈瓏拿了棍子準備乾架,站在外邊的白建仁手中也拿著棍子,旁邊還站著白老頭和兩個兄弟,手裡都拿著棍棒扁擔,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她一現身,白建仁就如同豹子一般衝上來了,齜牙裂目指責:“白靈瓏,你把你奶打成那樣,還扒光你伯母嬸嬸,你還是個人嗎?”

“她們把我媽打成重傷昏迷不醒,還死不承認,也不出醫藥費。我媽重傷躺在醫院,你這個畜生卻在外邊風流亂搞男女關係,不來看望她就算了,連醫藥費都不給,你們是人嗎?”

白家人不要臉,不怕被人笑話,她就撒開了乾。

白靈瓏也不怕他們,就算今天一對四,她也有把握乾翻他們,舉起短棍無所畏懼,氣勢洶洶:“要打就來,今天我奉陪到底。”

“你個混賬。”

白建仁氣急,抄起扁擔就要來抽他。

剛動手,陸靖川一把揪住扁擔,輕鬆一扭,扁擔到了他的手裡,嚴肅洪亮的聲音震得白家人心肝一顫:“全給我住手!”

“你是什麼人?”

白建仁眯起雙眼,他剛都冇看到這個年輕男人,也冇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拿棍帶隊當街行凶,這是黑惡勢力的行為,你們若是這裡打架動手,我可以報警請公安局來抓人。”

白建仁看這人氣勢凜然,直覺不是普通人,立即換了副嘴臉,一臉諂媚:“同誌,誤會,這都是誤會,我跟自家女兒開玩笑。”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陸靖川臉色陰沉。

白靈瓏見這狗渣爹見到厲害的人就慫了,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貶損:“隻會窩裡橫的孬種!”

白建仁對她瞬間變臉,齜牙咧嘴,怒視著她:“閉嘴!”

“憑什麼你讓我閉嘴,我就得閉嘴啊,你算什麼東西!”

白靈瓏滿臉倨傲,她又不是原主,對這個渣滓冇半點感情,不會給他半點臉麵。

以她總結的經驗,對付惡霸人渣,以惡製惡的方法最好。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單手叉腰,一手拿著棍子指著他怒罵:“你不僅是孬種,還是個畜生、渣滓、癟三,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無才無德又無能,隻會阿諛奉承巴結拍馬,為了上位無所不用其極的無恥爛人賤貨。”

“你家那個老虔婆冇給你取錯名字,白建仁,你就是個賤人,賤得令人髮指,賤得人神共憤,賤得宇宙都裝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