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站在田埂間,忽然發現張大狗家有很多人,遠遠看見一些白色的花圈擺在門口,還有些披麻戴孝的人,當時我就愣住了,張大狗真的去世了?昨晚他跑我家的事兒,說實在的,我一直認為是老太婆搗的鬼!
正想到這兒的時候,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哎喲,這不窮鬼娃子嘛,手裡拿的什麼,乾嘛去啊?”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濃眉大鬍子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白背心兒,渾身都是健壯的肌肉,張鐵柱,就是最愛欺負我的那個王八蛋,這傢夥年輕的時候就被家裡老人慣的無法無天,前些年還把自己爹孃氣死了,如今也是個在村裡橫行霸道的光棍兒。
“關你屁事……”我說完埋頭要走。
“嘿……站住。”他伸手抓著我的衣服,“我說你這窮傻子,上哪兒撿了一件新郎官兒的衣服?膽兒還肥了啊,連老子問話你都敢不答應?”
我推了他的手一把:“張鐵柱,你彆欺人太甚了,我衣服哪來的,要去哪裡乾嘛關你屁事啊?手撒開!”
“嘿,你奶奶的,幾天不見,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他揪住我的耳朵,二話不說就習慣性甩過來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我隻感覺耳朵裡嗡嗡的,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十幾年了,每次我在村裡被他看見,基本都少不了這一巴掌,小狐狸在的時候還好,它好像知道些什麼,幾乎不讓我來山下和這些人見麵,可是它離開的那三年裡,我每天要承受失去小狐狸的傷心就算了,卻每次在心情最低落的時候,還要被這個人無情的欺辱著!
想到這些委屈,我隻感覺一股熱血瞬間就飆到了天靈蓋,抓著他的胳膊就咬!
“啊,鬆嘴,鬆嘴你個爛狗日的,啊,草泥馬我弄死你!”他被我咬的大聲吼了起來,對著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雖然我渾身疼得跟要散架了似的,可我知道我打不過他,我就咬著他胳膊不放,往死裡咬!
張鐵柱見怎麼打我都不鬆口,突然就把我摁在了栽了秧苗的田裡,當時隻感覺腦袋陷了半截在冷冰冰的泥田中,隻好鬆開了嘴,要不是拚命的掙紮,耳朵和鼻子裡也會灌入泥漿,可即便我鬆開了嘴,他還是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一手摁住我的頭,我連氣都喘不了!
他對著我屁股就是兩腳,然後把我翻起來:“沒爹沒孃的野雜種,腳杆長硬了是吧?我去你奶奶的,敢特麼咬我?我今兒不弄死你!”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著他就是一口唾沫:“呸,你要是打不死我,我遲早弄死你!”
“好啊!那老子現在就把你弄死!”他惡狠狠的看著身上被我吐的唾沫,說完突然又抓著我的頭髮,這一回直接把我的腦袋摁進了田裡!
瞬間眼前一黑,我隻感覺耳朵鼻孔裡咕嚕嚕的灌入泥漿,拚命的掙紮著,不小心吸了兩口泥漿在嘴裡,嗆得瘋狂咳嗽,但整個腦袋幾乎已經陷入泥潭,隻能聽見咕嚕嚕的聲音,越咳嘴裡得泥漿越多,一種快要死去的感覺,然而,他卻絲毫冇有鬆手的意思,無論我怎麼掙紮,也掙不開他那雙力大無窮的手!
幾分鐘後,我掙得冇力氣了,被他從泥漿裡拉了出來,一腳踹我在田角裡躺著,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每呼吸一下,鼻子裡都有泥漿流出來,這種感覺比死了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