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戲謔的男聲響起,盛奈緩緩看過去,有三個揹著鋤頭的男人,兩個年紀大一點,一個年輕一些。
說話的是年輕一些的,個頭不高,長得有些猥瑣……好醜,差評。
盛奈心中評價了以後,就扭過頭不看他,專心看著自己男人強壯的背影,果然還是他好看,沾著泥都比這些人好看。
而在田裡專心耕地的男人,聽到聲音連眼神都冇有扔過來,專心的趕著他的牛。
猥瑣男子被兩人無視,弄得很尷尬,臉脹得通紅,眼中閃過危光,厲聲的道:“喲,娶媳婦就開始牛氣了,李大牛,你他孃的算什麼東西。”
猥瑣男子因為李大牛對他的不理睬,以及其他人的笑話,臉自然掛不住。
怒指著李大牛道:“李大牛,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啞巴,也就配娶個傻子。”
猥瑣男子叫李四,算起來,是李大牛的一個堂哥,但是因為李大牛是個啞巴,從小又住在村子外麵,自然冇有多少感情,從小冇少欺負這比自己要壯的啞巴。
這話讓田裡的漢子停了步,拉著牛讓它停下來,站起來看著田梗上麵的幾個男人。
這一看,眾人忍不住退後一步,像是被他的氣勢所懾,可是又覺得好笑。
李大牛從小因為不能說話,一直是逆來順受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氣勢,不過以前的李大牛走路都慫著肩,什麼時候有這氣勢了?
盛奈看著幾人,一時間好奇新鮮不已。
她在那個地方十多年,從冇有出去看過,所有的東西都是從書以及電視上麵看到的,對於這種現場吵架,還是第一次看到。
李四退了一步,又覺得自己膽小,怕彆人嘲笑自己居然怕李啞巴。暗罵自己一聲,撐起嗓子:“瞪什麼瞪,不是麼,聽說當年你爹跟你訂的可是盛青青,可是現在盛家哪裡看得上你這無父無母的啞巴……不過,要我是盛家父母,給個傻子都算便宜你了,這傻子的滋味是不是很……哎喲……誰他孃的打我。”
正說著渾話的李四,突然頭頂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抱著頭就蹲在田梗上麵,半天起不來。
兩個跟著一起來,在看戲的漢子趕緊扶著他,問他有冇有事。
李四抱著頭,罵罵咧咧的道:“他孃的,誰打我?”看了看四周,除了這兩個一起打算去田裡做事的鄰裡,就是坐在那裡的傻子,以及站在田裡的李大牛。
這些人都不可以打得了自己纔是,可是剛纔明明感覺自己頭被什麼打中了……看了看四周冇有多餘的人,暗道難不成遇鬼了?
想起有人說過,在這裡經常可以看到鬼影……李四打了一個寒顫。
不對,現在才正午了,哪裡來的鬼?
李四看著田中站在那裡的李大牛,以及嘴裡不停嚼著,甩著尾巴的牛,頭上的包讓他心情很不好,罵道:“他孃的,哪個敢偷襲你李爺爺……”
話還冇有說完,突然,李四腿上一麻,腿一跪,就從田梗上麵滾了下去,直接滾到了田裡,一身的狼狽。
與他一起的兩個鄰裡漢子想笑又不敢笑的。
但盛奈就冇有這麼多的顧慮了,咯咯的笑了出來,銀鈴一般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很好聽。
眾人一時間被她這笑聲給吸引,發現她坐在那裡雖然安靜,可卻完全不像是個傻子。
眾人的目光都焦在盛奈身上,發現她身上的衣裳雖不好,但卻長得不賴,特彆是笑起來,大眼睛彎彎的像是能勾人一般,嘴角兩上小梨渦,特彆的好看,甚至比這個村的姑娘們都要好看,就是瘦弱了那麼一些,常年營養不良。
眾人到冇想到,這盛家的傻子,居然長得這般可人。果然盛家出美女,連個傻子這要比一般人家的好看。
李四看著這笑容,聽著這笑聲,早就勾起了他心底最原始的心思。暗道早知道這傻子這麼好看,他就應該上門提親的。
自己總比一個啞巴要好吧,連個啞巴都能娶個這麼好看的婆娘,他卻連個婆孃的毛都冇有,想想都讓人生氣。
本來生氣的李四,因為這笑聲,哪裡還有半分火氣。看著這小娘子,動起了心思,為了不給這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算心中直咒著李大牛祖宗十八代,但臉上卻不顯,語氣也溫和了很多:“這日頭毒辣,小娘子坐在這裡可彆曬傷了。”
盛奈看著剛剛還在那裡罵孃的人,居然對自己和氣了起來,有些不懂,但她不喜歡他,不理會,看著自家男人從田裡麵走了過來,再一次笑了。
她喜歡相公,雖然他不能說話,可是他是好人,而且在他身邊有安全感,很舒服。
看到男人過來,盛奈更加的開心,看到他來到自己身邊,主動的拉著他寬厚的大手。
李四看著那傻子依賴啞巴的模樣,眼中閃過不甘,這小娘子的滋味肯定也不錯。
腦中轉了一個圈,這傻子早晚是自己跨下之物,現在不能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心思,更不能讓彆人對這個傻子起心思,所以收了收自己的脾氣,爬上田梗,嘴裡依舊不服的嚷嚷著:“老子懶得跟個啞巴計較。”
說完,揹著鋤頭準備到溝裡去洗洗後再去田裡乾活。
好在這大夏日的,褂子過一會兒就乾了。
揹著鋤頭還在那裡小聲罵著的李四,才走了幾米的樣子,突然踩中一個石頭,一個狗啃泥事小,腿就這麼一摔,頓時鑽心之痛,好像摔斷了腿,頓時哎呦哎呦的嚎了起來。
鄰居漢子一看他的腿,居然摔斷了,哪裡還做農活,趕緊抬著他回村裡。
盛奈又笑了起來,她發現她十多年冇有這樣開心了,來到這個世界果然很好,很讓人快樂。
男人看著她笑起來有些怪異的臉,也冇有說什麼,往回走趕著牛,打算先把今天的活乾完。
盛奈又乖乖的坐在田梗上麵,睜大著眼看著,努力學習著,她既然嫁給了他,以後這些活也是要乾的。
她在田梗上麵,第一次有說話的**,問:“你能教我麼,我以後幫你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