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人轉身在草木之間忙碌起來，他大概明白了老人的意思。

對於幸福的人來說，活著是一種快樂，永遠都活不夠。

但是，對於生活在痛苦中的人來說，生活即地獄。

很多人站在各種角度抨擊那些尋死的人，卻根本理解不了他們心中的絕望。

秦楓歎氣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句話聊以自慰。

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

兩天後的中午，秦楓拿著一盒複方啟靈膠囊來到審訊室。

他望著眼神呆滯的錢虎，心中有些內疚。

致幻、吐真之所以會被限製，終究是有原因的。

他會極大摧殘人的意誌，直至摧毀人格，使這個人變成一具冇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秦楓來到錢虎身旁，將一粒膠囊放在他手裡。

“吃了，不要嚼。”

錢虎呆呆的將膠囊送入口中，之後半張著嘴不再動彈。

秦楓遞了一杯水給他。

“喝下去。”

錢虎拿起水杯將水一飲而儘，之後便停留在一飲而儘的動作上。

秦楓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忽然好奇問道：“你對靈根的瞭解有多少？”

錢虎表情僵硬，說的話卻十分流暢：“據我所知，靈根分為凡靈根、玄靈根、真靈根、仙靈根、神靈根。”

“靈根越好，修煉速度越快，普通的凡靈根想要築基，少說也要一百年，但是玄靈根一般修煉二三十年即可築基。”

“修煉一途，隻會是越來越難，築基都要百年的話，金丹大道更是遙遙無期，所以不知多少人都在苦苦尋求提升靈根的辦法。”

“前人確實發現了許多提升靈根的辦法，但是代價無一不是巨大的，要麼是風險極大，要麼是所需的藥材價格通天，人想要逆天改命，太難了……”

秦楓心中暗道，這啟靈丹能夠啟用靈根的完成度最多達到19.99%，是不是意味著20%以下都屬於凡靈根。

那……養靈丹能不能將凡靈根突破至玄靈根？

秦楓心中隱約有了答案，恐怕是不能。

養靈丹可能隻是將5%的凡靈根培養成10%，或者將19%的培養成19.99%，但是想要讓凡靈根突破瓶頸達到玄靈根，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低。

當然，秦楓自己猜測也不算數，他還是要去尋找養靈丹的草藥，拿去驗證詳細的數據，就算是不能將凡靈根提升至玄靈根，起碼也能完善一下雲龍號的數據庫，為以後提升靈根做參考。

養靈丹需要的41種藥材，其中玄階草藥有5種，分彆是雲霄果、天葵果、鳳尾草、四葉君、百裡香，其餘均為凡階草藥。

雲霄果倒是不用管，百裡香之前搶的那八箱藥材中也有。除此之外，在026號靈眼也發現了野生鳳尾草的存在，野生鳳尾草已經儲存起來，隨時都可以啟用。

如此一來，秦楓還需找到天葵果、四葉君這兩種玄階草藥。

思忖之間，秦楓忽然聽到錢虎驚呼道：“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兒？你……你不是那天買藥的那小子嗎……”

秦楓一陣驚疑，這錢虎竟然恢複了神智？

他看了眼錢虎此時的狀態，致幻和吐真明明是開啟狀態，此時竟然失效了。

難道……難道是複方啟靈膠囊的效果？

秦楓還從來冇聽說過致幻和吐真會中途失效，那麼問題似乎指向了複方啟靈膠囊。

“小龍，這裡有情況，過來給他抽管血。”

小龍連忙趕來，在錢虎的劇烈掙紮下，硬是找到血管，快準狠的紮進去，抽了小半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