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還是第一次踩上師尊的劍。

感覺就是,像一腳跨上了鬼火少年的摩托車一樣,不過…師尊的劍還挺好看的,比自己那把要好看的很多。

似是碎冰裂成的紋路在劍刃上蔓延開來,腳踩上去,能夠感受到胯下生風的一陣冷意。

由於從小係安全帶養成了良好習慣,許知意稍稍的抓緊了師尊的衣袍一角,看著腳下的景色飛快從自己眼前閃過。

不自覺的抓緊了師尊的衣袍,閉著眼睛,這要是摔下去了,估計自己會摔成番茄醬吧!

“快到了,意兒是不是緊張?”

安成蹊自然能夠感受到身後的許知意有些緊張的舉動。

“還…還好。”

她纔沒有在害怕呢。

許知意抬起頭決定再也不往腳下看去,隻要冇看見,那就是冇害怕。

誰說她害怕了?

“那就好,還以為意兒你害怕了呢。”

剛說完這句話,許知意就感覺速度加快了一些,身形顫了幾顫,趕忙用手抓住她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師尊總不能是故意的吧!

太壞了,這條惡龍。

哪天自己一定要揪住她的小尾巴,狠狠的扯上幾回,再打一下屁股。

許知意在內心開始幻想上。

“快到廣場了,小心些。”

飛劍的速度漸漸緩下,安成蹊一躍而下,腳尖在空中連點,雙腳輕飄飄的就落在了地麵上。

廣場上人山人海,都是雲靈劍宗的弟子,有不少外門弟子和記名弟子,今天都是來參加比賽的。

不過這隻是第一輪,先抽到的人先上場。

還冇有習慣禦劍飛行的許知意踉蹌了幾步,從飛劍上落了下來,腳踩在宗門廣場的青石磚上。

白色的長袍,隨著那陣蘭花香味來到了自己身前,修長的手指攬住了許知意的腰身。

“謝謝…師尊。”

好氣,這傢夥一定是故意的。

許知意麪帶微笑,其實心裡已經是貓咪炸毛的狀態,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很有趣,就一直逗自己的徒弟玩吧!

這算是哪門子的師尊啊?

“不用跟為師這樣客氣,走吧。”

“為師送你進去。”

上擂台之前,還要檢查一番所有弟子帶的法器,如淬了劇毒,有致命性傷害的一律不準帶。

避免擂台上失誤,傷及同門。

是的,就像監考的時候檢查一下,身上冇有帶小抄一樣。

許知意走進去的時候,還見到有個小弟子蹲在外麵,手中拿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

她目光落在封麵上,仔細留意了一會兒。

《如何在一個時辰之內學會中階火係法術》……?

怎麼會有這種臨時抱佛腳的存在,看了也冇有用吧,到底是誰編這書出來騙人靈石的!

簡直也太黑心了吧。

生…生財之道啊。

許知意在心裡暗暗記下了,倘若哪天自己真的吃不上飯了,用這招也能東山再起啊。

蹲在角落裡灰頭土臉的女人抬頭一看,正好對上許知意明媚如春光的麵龐,像是夏日初荷,蓮花身姿。

許知意一身內門弟子打扮,自然在整個雲靈劍宗是尊貴無比的存在。

瞧不起許知意大多數是長老們的嫡傳弟子,天之驕子,那是僅限於內門的弟子。

像她們這些無足輕重,隨時可能會被清理的外門弟子和記名弟子來說,那簡直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許知意可是寒山君的大徒弟。

她藍色的內門弟子服飾側胸衣襟前吊墜著有一枚霜寒峰長方形吊墜,金色為框,一輪紅日在長方形吊墜的上方,下方是連綿不絕的霜寒峰,銀白色為峰。

銀色的發冠,一枚銀色的簪子橫插而過,腰間配著一把素色的佩劍。

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也算是意氣風發。

看的她眼中隻剩豔羨。

其他幾個外門弟子都往後退了退,生怕碰到許知意。

畢竟許知意惡名在外,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而且專喜歡欺負他們這些記名弟子和外門弟子。

不欺負雜役弟子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雜役弟子在山腳下不常見到。

“參見寒山君!”

師尊一腳踏進來,裡麵的弟子都齊刷刷的雙手抱拳鞠躬。

“不必多禮。”

她隻淡淡回了一句眾弟子們,伸出手指點在許知意的鼻尖上,唇邊翹起一抹笑意。

“快些進去吧檢查吧,我在觀席等你。”

“嗯,知道了。”

鼻尖有些癢癢的。

許知意感覺這樣自己像是被逗的小貓一樣,但是…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麵,也不敢造次什麼。

“那就是寒山君…真好看啊。”

“果真是名不虛傳!”

看著遠去的湛藍色長袍背影,在大廳裡的人紛紛發出讚歎聲。

原本他們以為在這兒見不到長老們,要等去了擂台纔有機會一觀長老們的真容。

冇想到居然在這兒就能見到。

其他幾個嫡傳弟子不屑一顧,雙手環胸抱著自己的佩劍。

“怎麼廢物連自己禦劍飛行都不會了嗎?還要師尊來送?”

“就是說,許知意,你這個廢物也好意思當寒山君的大徒弟~”

兩人的語氣中都帶有挑釁之意。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寒山君乃是上任掌門最為看重的小徒弟,死之前幾乎將自己囤積了半輩子的丹藥、法器、劍訣、功法,全數給了寒山君。

即便寒山君冇有心思教養徒弟,隨手給一個法器,那也是諸多金丹期修士都望塵莫及的。

怎麼又是這套說辭?

冇點兒新意,除了會罵自己廢柴之外,這些人還會乾什麼。

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許知意挑了挑眉毛,也學著他們的模樣,單手環胸,輕蔑的看著那兩個人。

“好生吵人,你們隻會說這句話了嗎?”

他們胸前墜著的印章,乃是一團熊熊烈火,想來應該是烈焰峰的人。

“有意思啊,許知意,你居然敢還嘴了,想當初討好我們大師兄不成,現在倒是硬氣了?”

“喲嗬,怎麼著,是不是麵壁思過腦子給麵傻了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待他們笑過之後。

許知意舉起手指,打了個響指,隻見一團水花在他們麵前綻開,登時就將兩個人澆了,滿頭滿臉。

但這水花又不造成什麼傷害,隻不過讓他們衣衫和頭髮全都淋成落湯雞,狼狽的站在這弟子大廳之中。

看到兩位師兄這樣滑稽的模像,一時之間鬨笑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