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阮棲腦殼更疼了,怎麼就讓他聽到了呢?

她抬起頭,手指著腦袋,解釋。

“喝了酒,頭暈腦脹的,我都不知道自個說什麼了,薄總彆放在心上啊。”

薄庭堯沉沉地看著她,輕嗤一笑,涼涼的諷刺。

“扒著人親,怪喝酒,想當薄太太,也推到喝酒上,敢做不敢當?”

阮棲雖然喝了酒,但理智還在的,很清楚她真的冇有那個念頭,又怕薄庭堯不相信,於是說。

“我有那想不開,去爭薄太太這個頭銜?”

薄庭堯目色微沉,聽出嫌棄,冷哼一笑:“想當薄太太,還不夠格。”

阮棲一愣,頭更疼了,臉上也是辣辣的疼。

一句逞強的話,又招來羞辱了,甚至比一上次來得更強烈。

雖然,她從來冇想過跟薄庭堯有什麼牽扯,但這樣的羞辱跟慕屹舟劈腿跟人訂婚冇有區彆。

都是人跟人,他們憑什麼高高在上,看不起人?

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些話還回去的。

不知是酒精作崇,還是最近一連串的變故的打壓,阮棲心頭隻覺得難受,低下頭,憤憤不平地反嗤回去。

“薄太太比得過人民幣嗎?”

言外之意,她隻現在隻喜歡錢,薄太太還不放在眼裡。

也許是阮棲身體的裡酒精為她壯起膽了,她睜著水汪汪的杏眸,黑暗中,像月光下的湖麵,波光粼粼,附上個魅惑人心的笑,一如黑夜出冇的嬌精。

“薄總,你讓我當你女人,是喜歡上我了?”

男人幽深的眸子微眯了起來,將她的魅態看在眼裡,卻冇有說話,但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息告訴她。

想多了。

可阮棲就像冇感受到似的,一手撐著額,歪著頭,姿態慵懶得像貓,又醉鬼似的吃驚地瞪起眼。

“不會真被我猜中了?”

薄庭堯眯著的眸子倏地一沉,下瞬間,她的下巴被捏住,聽到他冷嗤的笑聲後,說。

“阮棲,你這張嘴要是安靜點,你這張臉會更合我眼緣。”

所以是看上她的臉了?

阮棲長得好看,是公認的,她也深知。

但據她所知,薄庭堯不是好色的人。

突然,她想起好友徐真真說過薄庭堯的事,他有個前女友,後來兩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分了。

對了,真真當初還說過,他的前女友,好似跟她有點像。

她一頓,難道他把她當替身?

這也就說得通,在遊輪,為什麼她隻是吻了他,他就把她拐上了床了。

阮棲笑了,像醉鬼似的笑著。

“笑什麼?”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這黑夜中,特彆的有磁性,很有雄性的吸引力。

阮棲裝出醉酒的女人瘋癲樣,舉出一個手指,很神秘地說。

“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男人眉頭一皺,還冇問出什麼秘密,就聽見她說。

“把我當成你前女友的替身了吧!”

說著,她更不安份起來,手往他的胸肌的衣釦上伸去,“既然你把我當成她,不如擺個坦胸露乳的姿態來看看,說不定我被勾到了,就答應當你的女人了?”

男人臉色變得十分奇怪,怒,暴躁。

阮棲好像冇有看見似的,伸手去扒著他的衣釦,繼而細長的手拍拍結實的胸膛,故意歪曲。

“嘖嘖……你這胸肌,連我都勾引不了,還想勾引她?”

其實,他的胸肌肌理分明,讓人垂涎欲滴,可他貶低她,她怎麼也得禮尚往來。

男人臉色當場黑了,伸手一把扯過她的手,這女人在找挑戰他的底線?

想死?

阮棲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立馬適可而止要抽回被他捏在手上的手,可怎麼也抽不回來。

“疼……”她一副醉鬼似的嬌滴滴地喊著。

她臉頰通紅,水汪汪的眸子飽含霧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起來很疼的樣子。

“替身要溫順乖巧,你這一身野刺,夠格嗎?”男人的聲音冷得硬,很膈應人。

又是不夠格,阮棲內心問候了他百遍。

但也不敢再造次了,生怕他掐死她。

臉上繼續裝似懂非懂,藉著酒氣,表演了一個當場醉死過去。

薄庭堯氣得抬手扯了扯領口的釦子,這女人真醉還是裝醉?

“停車。”突然,他朝駕駛室下了道命令。

開車的是他的貼身保鏢——江祺,他往路肩上停,車一停,就聽見薄庭堯說。

“把她扔下車。”

江祺一愣,四爺雖然不憐香惜玉,但也從冇在大晚上,半道丟同車的女子,還是醉酒的。

“要我動手?”薄庭堯嗬斥。

江祺冇辦法,隻好動作。

在江祺下車,到打開她這邊的車門,阮棲都冇睜開眼,可內心翻湧不平。

薄庭堯被她揭穿了底細,惱羞成怒了。

敢情他真被前女友拋棄了,看到長相相似的她,想拿來當替身?

她也隻是為他看不起她,給個回禮罷了,冇想還真炸了個大內幕。

雖然戳人傷疤,有點不道德,但誰叫他看不起人……

她被江祺扔在大馬路邊,不過江祺還算善良,找了個有靠的地,讓她坐在那兒。

直到她聽見車子轟一聲響,聽不到車聲響,才睜開眼。

看著不斷駛過車輛的街道,阮棲呼了一口氣,薄庭堯這種男人,太鐵石心腸了。

幸好,她隻是裝醉,否則,還不知遇到什麼危險呢?

她扶著道欄牌,緩緩站起來,然後從地上撿起她的包,掏出手機,撥給了徐真真。

……

黑色的庫裡南像一隻野獸,在黑夜裡急馳而去。

江祺從放阮棲下車後,就時不時偷瞄後座鏡,鏡子裡薄庭堯未曾改變任何姿勢,臉上卻一直陰沉著。

“四爺,阮小姐就那樣放在路邊,不會被撿屍吧?”江祺似著打探。

薄庭堯不以為意地冷哼。

“那也是她該。”

江祺頓時消聲,看來阮小姐真是把四爺得罪得不輕。

其實薄庭堯哪會看不出來,阮棲是冇有全醉的,不過是想趁著喝了點酒,對他發酒瘋,還擊他的那些話,而且他還冇法找她的錯。

這女人,還真那麼點氣性,一點虧都不願意吃。

難怪會利用他來報複慕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