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想一些不能描述的內容。”

許梔從梁錦墨這裡得知梁老爺子手術成功,已經轉入重症監護室,心也算放下大半。

梁錦墨好像很忙,早上多半時間在書房裡,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偶爾會打個電話去公司。

許梔就很無聊了,她一邊在微信上和楊雪聊天,一邊考慮以後要怎麼辦。

許何平大概不會放棄要她嫁給梁牧之,現在父女倆鬨成這個樣子,她懷疑這時候和他提自己想要出國唸書的事情,不但不會獲得支援,還有可能捱打。

要是早點做計劃,還能申請獎學金什麼的,但現在一切都遲了,她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像其他同學一樣,先去找一份工作。

這樣她就可以脫離家裡了。

她最先想到了梁錦墨之前提過的那個翻譯崗,可是很快又打消念頭。

梁錦墨是在梁氏,她現在並不想再和梁氏扯上關係。

或許是因為過去一直生活得非常平靜安逸,生活中出現這樣大的變故,需要她一個人麵對,她是有些煩躁的,一時間陷入糾結,想不到答案。

楊雪在這個時候回覆了她的微信訊息。

楊雪:我跟周赫他們下午就回市區了,你在小梁總那對吧?我去找你!

許梔想起件事兒,趕緊問楊雪:你有帶多餘的衣服嗎?借我一下。

楊雪:你要什麼衣服?

許梔:什麼衣服都行,我昨晚發燒,身上黏糊糊的,一直想洗澡,但是冇衣服換。

她負氣從家裡出來,就身上這套衣服,睡覺時都冇得換,昨晚一直出汗,早晨起來就想洗澡了,卻不好意思再和梁錦墨借衣服。

之前借的一件都冇還,而且現在,她感覺穿他的衣服這件事更微妙了,想著就害羞。

楊雪:你冇和小梁總借嗎?

許梔:他是男的,不方便。

楊雪:我記得你之前借過男人的襯衣穿,現在怎麼就不好意思了,果然曖昧對象就是不一樣哈,壞笑.JPG

許梔實在不好意思說,上次借的襯衣就是梁錦墨的,她直接問:你借不借?

楊雪:藉藉借,這事兒包姐們身上你就放心吧,肯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許梔鬆了口氣。

等下午楊雪和周赫來了之後,她才意識到,這口氣她鬆早了。

楊雪跟梁錦墨打過招呼,就拉著許梔進了次臥,然後從手提袋裡拿出她給許梔帶的衣服。

許梔目瞪口呆,看著那件布料少得可憐的酒紅色吊帶睡裙。

楊雪一臉得意,“怎麼樣?”

她拿著,在許梔身上比劃了下,“完美,你穿這個,一定能拿下……”

許梔一把捂住了楊雪的嘴,迅速將次臥的門給關上了。

她這才放開楊雪,問:“你在想什麼?!”

楊雪很坦白,“想一些不能描述的內容。”

許梔:“……”

許梔:“算了,我還是臟著吧。”

楊雪根本靠不住,這睡裙顏色張揚,還是深V,彆說現在是和梁錦墨單獨住這裡了,就是以前她也冇穿過這種性感的風格。

楊雪:“彆啊,掃興……我還給你帶了彆的。”

她從手提袋裡又拿出兩件。

許梔總算看到一套正常的家居服,淺藍色,厚度適中,上麵開襟長袖,下麵也是長褲。

她滿意了,“這套借我吧。”

楊雪很大方:“兩套都給你留著。”

許梔說:“那個睡裙不用,你帶走!”

楊雪說:“指不定哪天用到呢。”

許梔懶得再說了。

楊雪和她問起昨晚的事,她說了個大概。

楊雪的注意力很偏,“程宇和個女人在一起?誰啊?長什麼樣,他們親密嗎?”

許梔:“……”

她說:“好像就是朋友吧?我也不清楚,我冇見過那個女人,感覺年齡比我們大點。”

這下子,楊雪有點頹,好一陣才問許梔:“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啊?”

許梔默了默:“我也不知道。”

後來,楊雪跟周赫還有梁錦墨聊了會兒工作就走了,梁錦墨還有工作忙,許梔拿著楊雪那套家居服進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她想起梁牧之那次離家出走。

梁牧之是真正的少爺,他一消失,梁家大亂,除了用人出去找,梁正國也停下工作到處找,付婉雯擔心得要哭,就連梁老爺子也亂了方寸,險些打電話給在警局工作的朋友。

當然了,那時候她也在找他。

現在她從家裡出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找她。

洗完澡,許梔穿上家居服,然後就斯巴達了。

天殺的楊雪……

這家居服,前襟居然少了整整三顆釦子!

她下午完全冇有注意到,現在低頭,看了看鬆垮的前襟,若隱若現的溝壑,又回頭,看向自己剛纔換下來,毫無準備扔在臟衣籃裡,此時已經被水蒸氣打濕的衣服,絕望地閉了閉眼。

有友如此,真想絕交。

許梔打開浴室門,小心翼翼探頭往外望。

很好,客廳非常安靜,梁錦墨應該還在書房裡,這裡距離次臥也不遠,她可以先跑回去再想辦法。

她拉開門,衝到了次臥,關上門,一氣嗬成。

等到轉身,抬眼,她石化在原地。

梁錦墨有些不解地看著她,“跑什麼?”

說話間,他已經留意到她胸口。

不能怪他亂看,實在是那衣襟敞得太大了,柔軟的弧度惹眼。

許梔一把捂住胸口,“你……你怎麼在這裡?”

梁錦墨沉默幾秒,喉結滾了下,將手裡的東西拿給她看,“我來提醒你,睡前還得吃一頓藥。”

他停了停,“你這衣服……”

“是楊雪的!”她趕緊解釋,“我想洗澡,和她借衣服,冇想到她這衣服缺釦子。”

梁錦墨沉默。

許梔有些著急,“我說的是真的。”

他會不會誤以為她想要勾引他啊?她真是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梁錦墨“嗯”了一聲,黝黑瞳仁裡看不出什麼情緒,又清了清嗓子,“記得吃藥,早點休息。”

氣氛莫名怪異,許梔捂著胸口,紅著臉,鵪鶉似的點頭。

梁錦墨邁步往出走,待走出去,關上門回到書房,他坐在椅子上,好一陣冇有動。

最後視線往下看了一眼。

可能男人就是這樣,麵對這種活色生香的刺激,很難做到冇感覺。

這一晚,他再次做了自己做過無數次的夢,夢裡的許梔身嬌體軟,任他擺弄各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