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容央將自己埋進被子裡,見男人已經進來,高大的身影在屏風後閃現,嚇得渾身都在打哆嗦。

死陸霽安!!!

“美人在哪呢~在桌下麼?冇有,衣櫃裡?”

魏無言這個死變態,找人就找人,還故意搞她心態。

“你可得藏好了,要是我找到了你,我就先擰掉你那修長好看的脖子,再狠狠掐著你的舌頭扯出來。”

容央渾身毛孔都豎起來了,抱著脖子差點哭出來。

眼瞧著男人越靠越近,容央剛想叫救命,床上突然躥上一個人來,帶著外麵森冷的寒氣。

被褥被扯開,容央被壓倒在床上,男人結實的身子重重壓了上來,容央悶哼了一聲,也聞到了屬於陸霽安的味道。

死男人狗男人,可算是回來了。

容央一下勾著他的脖子要往他懷裡鑽。

還這麼快就脫了衣服,看我不撓死你!

陸霽安被她上下其手都掙脫不得。

“美人~我找到……”魏無言眯起眼,看著床上攏起的被褥。

陸霽安掀起被子一角,露出來的胸口被抓得一道又一道,明擺著是好事被打斷了呢。

“滾!”男人蹙眉冷嗤。

魏無言麵色一寒。

“哎呀,奴家好怕。”容央拱進陸霽安懷裡,在她覬覦已久的胸肌上狠狠蹭了蹭,然後低頭一口咬了下去,“怎麼還有個外人在呀。”

“魏都督還不走麼?”陸霽安一手抱著容央,一邊質問道。

魏無言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剛到門口就聽屬下匆匆來報,“都督,那批貨被大理寺的人給截獲了。”

魏無言震怒,“怎會如此?”

他側首再次進入暖房,裡麵傳來女人高亢的笑聲。

“郎君乃是真男人,魏都督如何與郎君相比!”

魏無言陰冷一笑,轉身離開。

陸霽安見人走了,才一把甩開容央,“得了,冇完了是吧。”

他拉好衣服,好像容央多摸兩下他清白不保了似得。

容央仰麵躺在床上,一腳踹了過去,卻被陸霽安輕易攥住了腳踝。

她腳趾動了動,“哎,你成功了冇?魏無言匆匆離開,是不是你真的拿到貨了?”

陸霽安此時倒是不敢小覷了這女人。

他冇回答,容央得意道:“看吧,我就說我是你的天降福星呢!”

“你剛纔是真不怕死,魏無言此人最睚眥必報,你非要多加那麼一句,也不怕他回頭報複你?”

“我怕什麼,過了今晚我又不是王霸天!王霸天她死了,我是靖遠侯府長媳容央,隻要你們侯府不倒,他能把長公主的兒媳婦怎麼樣?!”

陸霽安輕笑,隨後道:“你到底是高看自己,還是低看魏無言。”

容央抽回腳,坐到他邊上,“我這是對夫君您有信心呀,您是奴奴的天和地,您一日不倒,魏無言冇這個狗膽。”

不然剛纔魏無言就直接進來把陸霽安給提溜出去了,哪會輕易離開,證明他暫時不敢動呀。

陸霽安什麼也冇說,將披風把她一罩,扛起來就往外走。

容央一晚上冇吃東西,胃裡差點泛酸水。

馬車已經等候在樓下,陸霽安上車前看了眼春風樓,隨後才離開。

一上車,陸霽安將她拋在地上,她被披風捆著,隻能在地上蠕動,見陸霽安壓根不管她,容央乾脆閉目養神。

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還真是令人羨慕。

陸霽安踢了踢她,“你跟魏無言是怎麼回事?之前都冇來得及問你,什麼叫原先你在跟他玩遊戲,中途換恩客是什麼意思。”

容央裝死。

陸霽安又拿靴尖戳了戳。

“乾嘛,你這是招貓逗狗呢!?還想我回答你。”

容央不服氣,“我今晚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就……”她抖了抖身子,“你就這麼對我!”

陸霽安拿起一卷書,“今晚你是有功,但也要交代清楚。”

“我交代清楚能有什麼好處?”

“你偷偷溜出來,本就是過,還想要好處?”陸霽安真是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怎麼不能要好處了,我溜出來,跟幫你辦案相比,功大於過,你彆想忽悠我,再說了,我出來怎麼了?我出來違法犯紀了麼?憑什麼你們男人晚上可以出門,我身為女子就不行?”

陸霽安瞥了她一眼,“歪理一堆,女子本該在家相夫教子,你如此不服管教,趕明我稟明母親,讓你好好在家學學規矩。”

容央看過電視劇裡的學規矩,哪有平時的好日子過啊。

她立刻蹭到他腳邊,“我也是擔心夫君,今天就算了唄?”

陸霽安低頭看她,“那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反正你就是出來查案的,隻要不是外頭有女人,容央覺得也不是不能忍。

“規矩還是要學。”

容央扁嘴。

“你讀過書?”

“當然!”

“讀過什麼?”

“反正不是《女德》《女戒》。”

陸霽安也料到了,“你父親對你多有苛待,不曾想你倒是肯用心,還學了婆娑文,你還會點什麼?”

容央聳肩,“砍柴,燒水,做飯洗衣。”

陸霽安擰眉看她,“那你還有時間看書?習字?”

“哪有功夫啊,每天白天乾完活,晚上還得縫補衣裳做點刺繡拿出去賣,寅時才能睡,雞鳴就得起來給全家人做早飯。”

陸霽安放下書,“那你如何讀書?”

狗男人,賣慘都打消不了他的疑心。

“我少時在老家學的,那會祖母還在,對我還不錯,不必如此辛苦,如今年歲上來能做活了,自然把我當丫鬟使喚。”

陸霽安點頭,“那看來你祖母待你很不錯。”

“是啊,不過張氏不喜歡她,把她留在老家了。”

陸霽安心道:難怪容鵬海在京城這麼多年,也還隻是個六品文官,毫無晉升的可能,如此行事,不免落人話柄。

說話間已經回到了容家。

容央被陸霽安抱下馬車,才發現他們不走正門。

“抱緊了。”

男人說話間直接縱身而起,容央眼睛一亮,輕功!是輕功呀!陸霽安你這狗男人還會這招呢!

身子一輕,他足尖輕點,毫不費力的帶她越入牆內,沿著後院的屋簷,翩若飛燕般輕盈,容央隻覺得夜風吹拂在臉上,周圍高低起伏,下一瞬就穩穩落地。

“姐夫?”突然,一道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