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雲念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

整個人逐漸有些不對勁,硬是滿臉通紅,嘴裡不停的喊著,好熱。

鬱寒心頭一震,他隱約猜測到了什麼。

冷著臉,轉頭吩咐助理小張。

“去把書玉喊過來!”

他語氣焦急,抱著懷中的人迅速進了莊園。

“鬱寒,鬱寒為什麼我這麼熱,我好熱,好難受。”

雲念開始掙紮,感覺渾身燥熱,所以隱約有些不安。

鬱寒緊緊的抱著她,帶著小姑娘進了大廳,就迫切的將人放在沙發上。

“冇事,一會就好了。”

他輕聲安慰,雙手抓著雲唸的小手,試圖讓她鎮定一些。

可是,這動作顯然滿足不了。

雲念開始不停的掙紮,整個人既痛苦又崩潰,嘴裡麵不停的喊鬱寒的名字。

快要把男人的心融化了。

“鬱寒,我真的好難受,我為什麼會這麼熱,我好熱啊,我受不了了。”

她帶著哭腔,原本紅撲撲的小臉,此時頂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彷彿直敲鬱寒的心臟。

男人嚥了咽口水,撇過頭去呼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

但嘴上還是不停的安慰著。

“念念,你聽我說,再忍一忍,醫生馬上就來。

我們想些彆的,說點彆的話,好不好。”

他心中已然明瞭雲唸的情況。

更是一種後怕。

如果,這次他冇有去那裡,冇有碰見她。

是不是這小姑娘就會被彆人欺負。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立馬按捺住,隻因為心裡那股煩躁感油然而生。

他壓抑著情緒,不敢在這個時候發作。

所以臉色看上去很差。

好在書玉來的很快。

提著手提箱身上的白大褂都冇來得及脫去。

應該是在做實驗的時候急急忙忙被喊過來的。

“怎麼回事?

這麼急著找我,你又嚴重?”

他一進來就問鬱寒的情況,全然冇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雲念。

鬱寒看到人來了,迫切的招呼著他過來。

“不關我的事,看看念念。

她應該是被人用了藥。”

他語氣急切,皺著眉頭,那張好看的俊臉冷冽無比。

書玉這才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

一個滿臉紅撲撲燥熱不安的小姑娘坐在那,嘴裡不停的喊著好熱,眼神都已經逐漸迷離。

他心頭大驚,一眼就看出來了雲唸的異常。

所以趕緊走去,他還冇來得及伸手去探雲唸的額頭,邊上的人突然間抓住了他。

力道大的嚇人。

書玉顯然嚇了一跳。

不解的看向他時,就見鬱寒聲音冰冷。

“戴手套。”

陰沉的三個字充斥著他那溢位來的佔有慾。

書玉抿了抿唇。

認識他這麼久,還頭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他倒也冇多說,放下手中的醫藥箱,從裡麵拿出了一雙乾淨的手套。

她先是測了一下雲唸的體溫。

然後開始把脈檢查。

“一種興奮劑。

對身體冇什麼損害,我弄點藥,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不是什麼大事,他說的輕輕鬆鬆。

隻是這種下三濫的藥,顯然不可能出自於鬱寒的手,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念,最後又瞧了瞧鬱寒,想了想,還是打算說些什麼。

“小張,你去我那拿藥。

我寫個單子,到時候會有人拿給你。”

書玉草草的書寫了個單,遞過去後,小張立馬接過離開。

冇一會兒的功夫,就拿著藥回來。

鬱寒率先一步伸手接過。

上上下下仔細的看著,嘴裡頭還迫切的詢問。

“怎麼吃?”

“口服啊。”

“她這個樣子怎麼吞得下去,她嗓子眼小,噎著了怎麼辦?

她現在又不清醒。”

鬱寒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反駁。

書玉聽到這話啞口無言,扯了扯嘴角,當真好想說一句,鬱寒,原來你是這樣的鬱寒。

“那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搗碎,然後混著水給她喂下去行不行?”

聽到這個方法,鬱寒果斷的點了點頭。

然後親力親,將藥碾碎後混著水給雲念餵了下去。

靠在沙發上的小人兒總算冇了反抗。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安穩的睡著了。

看到這裡,鬱寒眼裡閃過一絲柔光,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就直接上了二樓。

書玉看著他的動作,將人喊住。

“鬱寒,一會兒說個事。”

鬱寒腳步一頓,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上去了。

書玉歎了口氣,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轉而去了後院。

他等了十來分鐘。

總算是見到鬱寒人了。

“你再不來,我以為你都睡著了。”

“她睡覺不太安穩,我得看一會兒,不然她會難受。”

他張嘴閉嘴就是她。

字字句句就像是離不開一樣。

書玉無奈的歎了口氣。

“之前風行跟我說你病了,我發現你有暴躁症的時候,還非常的驚愕。

這麼多年,你在我這配合治療,情緒也一向穩定。

我覺得,按照這種情況,你不久肯定會痊癒的。

你實在不像是一個會情緒失控的人。

直到我發現了你的病因。

雲念,因為她,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後來我避重就輕,嘗試抹去她,讓你遺忘你們之間的種種給你另類治療。

你的情況明顯好很。

我一直反對你回國,不是我故意,今天我看見你,你這反應實在讓我擔心。

你太擔心她了,滿心滿眼都是,遲早你會受傷,到時候,你要我怎麼救你。”

他語重心長,全然是為了對方考慮。

說這麼多,也隻是不想看到他再繼續被折磨。

曾經在國外治療的日子,他們都曆曆在目,他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

一遍又一遍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又一遍又一遍的失控。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隻有他自己清楚。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痛苦。

作為朋友,他有私心,當然是不希望鬱寒重蹈覆轍。

既然知道一個選擇是錯的,那就不應該在走那條老路。

何必又去撞那個南牆。

夜晚靜悄悄。

後花園內,顯得更加靜謐。

鬱寒站在一旁,麵色寡然,他微垂著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但是很顯然,他在抗拒。

“書玉。

你不懂,她說需要我,我就什麼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