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可以這樣子

聞輕尷尬至極,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敢動。

心裡默數,大概默數了十來秒,她隱隱感覺,耳邊原本均勻的呼吸聲變頻率了……

完了,商應寒醒了!

她大著膽子抬頭去看,毫不意外的對上商應寒醒來的雙眼,漆黑的星眸像深海的虹吸,聞輕有種要被吸進去的幻覺。

她心跳猛地一抖,身體也伴隨著這一反應在他懷裡動了一下。

膝蓋,也再次撞到了他。

“聞輕你再動試試!”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聞輕想解釋,但這麼尷尬的時刻,解釋彷彿就是掩飾。

她除了聽到他的那一聲警告,還聽到了他剋製的悶哼聲,以至於聞輕現在不止是臉頰燙,渾身都開始發燙。

她試圖小心翼翼從往後退,慢慢挪,可下一秒眼前晃過片刻虛影。

緊接著她就被商應寒壓在身下。

他的膝蓋頂了過來,撞在她的大腿上,聞輕緊張的伸手去阻攔著什麼,慌亂間聽到他再一次的警告:“彆動。”

不可能不動!

不動她就真的危險了!

聞輕動得可歡脫了,當然更主要是心跳太慌亂,而且還是在這種孤男寡女獨處的空間裡,此時連空氣裡都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她的不聽話,換來的是商應寒更加惡劣的警告:“聞輕,你再亂動試試,不想下床了是麼?”

這話一出,比其他任何威脅都管用。

聞輕立馬就消停下來,不敢再動。

“應寒。”

聞輕那慘兮兮的聲音繚繞在商應寒耳邊:“我們不可以這樣子……”

“不可以哪樣?”他一隻手臂撐在她腦袋邊,另一隻手,扼住著她剛纔動來動去的那兩隻手腕。

很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聞輕覺得當下這氣氛太曖昧,再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會變得更危險,畢竟已經是發生過肌膚之親的成年男女。她怕商應寒來真的,也怕自己抵不住他身上那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剛纔纔會那麼不聽話的掙紮。

看著上方商應寒那張緊繃著剋製著的臉,她小聲說:“應寒,我想起來了。”

商應寒未動。

保持欺壓在她身上的這個姿勢,靜靜的看著她。

聞輕這也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裡,和商應寒保持這樣近的近距離。

他身上有好聞的雪鬆香,會讓她覺得安心,她知道不是所有的雪鬆香都是一樣的,用在一個人身上會隨著那個人的體溫變化,雪鬆香的氣味也會發生變化。

很多年前,商恪身上也是這樣的氣息,所以她對雪鬆香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迷戀。

“應寒,我……我我想起來。”她再次說同樣的話,聲音細細的,也不敢說太大聲,表情看起來無助又可憐,而欺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欺負了她。

“昨晚睡得好嗎?”商應寒並未放開她起身,而是問起她昨晚的睡眠。

聞輕想起昨晚,她其實隱隱有感覺商應寒上了她的床,但她太困了竟也冇有撐起精神將他趕下去,所以今早從他他懷裡醒來後,她冇有多大的震驚。

“睡得很好,你呢?”她乾脆反向行之,笑眯眯的反問起他來。

商應寒:“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