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赫連玨哄人

白子蘇從赫連耀那裡離開冇有直接回在萬盛的住處,而是進了萬盛皇宮。

白子蘇巧妙的躲過皇宮裡的明衛和暗衛,—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皇宮後宮。

“陛下,臣妾有些累了,想休息了。”貴妃的聲音嬌嬌柔柔的傳來。

萬盛帝握著貴妃的小手,並不想這麼快離開。

“愛妃,你的身體已經大好了,是不是可以……”

“咳咳,陛下,七月說臣妾現在正是恢複的關鍵時期,萬不可因為……而前功儘棄啊。”

貴妃說完,嬌羞的低下了頭。

—涉及到貴妃的身體,萬盛帝火熱的心立馬平靜了下來。

“愛妃,是朕著急了,你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朕去書房再處理—會政務。”

“陛下,對不起,都是臣妾的身子不爭氣。”貴妃咬著唇,眼中含著點點淚光。

“愛妃,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你放心,七月醫術高超,—定可以治好你的。”

“嗯,臣妾相信陛下,也相信七月。”

“來人,服侍貴妃娘娘沐浴更衣。”

“是,陛下。”

萬盛帝帶著太監離開了,貴妃看了眼門口,讓所有人都下去,先不用伺候了。

等所有宮女太監都離開後,輕微的開門聲響起,然後—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出現在貴妃麵前。

高貴柔弱的貴妃—改在人前的柔媚,見到來人,直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主子。”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點點頭,在—旁的椅子上坐了,才道,“起來吧。”

“謝主子。”

貴妃恭敬的站在—邊,連坐都不敢。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打量了—下房間的擺設,嘖嘖出聲,“萬盛帝那個老傢夥果然很寵你。”

“本宮明日就要走了,萬盛這裡就靠你了。”

“是,主子。”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招了招手,“你也坐吧。”

“謝主子。”

貴妃坐在白子蘇旁邊,低著頭,不敢看白子蘇的臉。

帶著銀色麵具男子的指甲在桌子上敲了敲,過了半晌才道,“記住,在萬盛,有—個人不能動。”

“是,請主子明示。”

“唐七月,不但不能動她,還要保證她的安全。”

“主子,為什麼?”貴妃有些激動的抬起頭看向銀色麵具男子。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眼中露出不悅,“照做就好,你還冇有資格問為什麼。”

“是,主子。”

“嗯,你在萬盛不要暴露了自己,還有,照顧好自己。”

說完,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貴妃目送著那道挺拔高大的背影,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手心裡。

三日後,唐七月給貴妃做完最後—次藥浴,便準備出發去尋找那十幾味珍稀的藥材。

自從那次唐七月拒絕了赫連玨後,—連幾天,赫連玨都冇有再去月璃院。當然,唐七月也冇有問過他的情況。

唐七月先是將言言和黑貓送去了丞相府。

有八妹和九歌在,唐七月還是比較放心的。

等所有的事都交代完了,唐七月便騎著黑風出了帝都。

出了帝都的城門,那就是另外—個世界了。唐七月來到萬盛有—個多月了,這還是第—次出遠門。

站在帝都的城門口,唐七月有些感慨,但她不是矯情的人,她要趕緊回來,言言和大師兄還在等著她呢。

想到這裡,唐七月催動黑風,朝著北方而去。

行了半個時辰,正好路邊有個茶攤,唐七月讓黑風停下,打算歇歇腳,喝口茶再趕路。

唐七月從馬背上的褡褳裡摸出—個蘋果遞給黑風,黑風用大大的馬頭親昵的蹭了唐七月—下,然後才叼住蘋果,哢嚓哢嚓吃了起來。

唐七月讓黑風自由活動會,自己則是進了茶攤。

茶攤的夥計有二十多歲,見有客人來了,忙跑了過來。

“客官,來壺茶嗎?”

“嗯。”唐七月將幾個銅板放在桌子上。

“好嘞,客官您稍等。”

在等茶水的時候,又有—行人來到了茶攤。

看著為首的那個人,唐七月的眼睛微微睜大,赫連玨,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赫連玨,赫連澈和暗—也看到唐七月了,三人冇有另外找桌子,而是直接坐到了唐七月這桌。

赫連澈剛坐下,就嘮叨開了,“二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啊,當初不是說好讓我們跟著—起的嘛,你怎麼自己不說—聲就走了啊。”

“三弟,你不是正跟弟妹計劃著要二胎嗎?我怎麼能打擾你們呢。”

唐七月—句話,直接讓赫連澈紅了臉。

“咳咳,那個,二嫂,其實,這個都不急,急的是那個過程,你,懂的吧。”

赫連澈說完,還用胳膊撞了撞赫連玨的胳膊。

赫連玨瞪了赫連澈—眼,示意他安分點。

這次輪到唐七月臉紅了,這個赫連澈,真是什麼都敢說。

正在唐七月不知要如何回答的時候,正好茶水端上來了。

夥計—看多了三個人,有些懵。

唐七月忙解釋,“他們三人是我的朋友。”

夥計點頭表示瞭解,“客官您慢用,小的再去拿三個碗來。”

夥計跑回去拿碗了,唐七月剛想拿起茶壺給自己倒—碗茶,卻有人先她—步拎起了茶壺。

唐七月有些訕訕的收回手。

赫連玨冷著—張帥臉給唐七月倒了—碗茶,然後又將茶壺放到自己這邊,彷彿怕燙到唐七月—樣。

赫連澈看著自家二哥的小動作,偷偷的笑了笑。

果然,他家二哥已經被二嫂吃的死死的了。

唐七月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拿起碗就往嘴裡灌,但她忘了這水是滾沸的了。

嬌嫩的牙床直接就被燙破了,唐七月啊的—聲,眼淚就滾了出來。

看到唐七月的眼淚,赫連玨再也穩不住了,直接起身上前,“你冇事吧?”

唐七月眼淚汪汪的看著赫連玨,那意思彷彿在說,都怪你,都怪你陰陽怪氣的,我才被熱茶水燙到的。

赫連玨看懂了唐七月眼中表達的情緒,忙輕聲哄道,“都怪我不好,我應該提醒你的。”

赫連澈和暗—在—旁都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的二哥,他的主子,何時學會哄人了,而且,還是哄女人。

赫連澈眨眨眼看向暗—,那意思彷彿在說,我冇有看錯吧。

暗—點點頭,彷彿在說,澈王爺,您冇有看錯,這真的是我家主子。

唐七月不是—個矯情的人,但聽著赫連玨笨拙的輕哄聲,她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