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帝退下後,陳長生便開始一本本隨意地翻閱起桌上的禁術功法。
這幾摞功法之中,最低的也是仙階。
其中近半都是神階功法,或是神通。
但無一例外,這其中每一部功法或者神通,都有著同樣的副作用,會大幅度的消耗壽元,以獲得其他方麵的增益,或是修煉突破的速度,或是神通的威力!
原本此等級彆的功法,大多都是以玉簡記錄,以神識讀取。
但他卻專門讓人製作成了紙質,一來是之前他神識不強,並不習慣使用玉簡。
二來,他並不打算選擇這其中的一部來修煉。
以他的見識,就算是神階功法和神通,也入不得他的眼。
收集這些功法,隻不過是為了取其精華,再創造出最適合自己的功法和神通罷了!
“壽元以百倍速度消耗,可增強體內靈氣強度十倍,劃算!”
“短時間消耗百年壽元,可使神通爆發出八倍威能,這個也不錯!”
“不過這些禁術都太過保守了些......”
“將這幾部的消耗辦法融合一番,便可保持壽元時刻以千倍的速度燃燒,同時也能讓修煉的速度增長數十倍!”
“這兩部也可想辦法利用......”
翻看著那一本本連邪修都不敢輕易修煉的禁術功法,陳長生卻覺得並不滿意。
這些人創造功法之時,為何都如此保守?
以他翻閱的速度,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便將那些功法完全翻看了一遍。
看完全部後,陳長生便緩緩閉上雙目,呼吸平穩,沉心靜氣。
腦海中在快速地進行推演,將無數功法組合打散再組合,又不斷加入他自己的改動,開始創造最適合他的那部功法!
不知不覺間,他的靈氣也開始隨著他的想法運轉起來。
在開始運轉功法的那一刻,陳長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壽元正在加速燃燒。
倘若每個人的壽元比作一炷不斷燃燒消耗的香,修仙之人每次突破,便會延長一段這根香的長度。
而到了一定的境界,達到了所謂的壽元無儘,實則便是對規則之力的掌控達到了一定境界,可以停止自己壽元這根香的燃燒,亦或者是將壽元寄居在天地規則之中。
可陳長生卻是個完全特殊的例外。
他的那根代表壽元的香,從始至終都未曾熄滅過,隻是不論如何燃燒,都不會讓長度減少哪怕一絲一毫!
隨著如今功法的運轉,他那根代表壽元的香,彷彿燃起熊熊大火一般。
但卻依舊冇能讓其減少半分!
同時,他更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靈氣純度也在成倍增長!
若非現如今手頭突破境界的材料不夠,貿然突破達不到他想要的完美道基,他早已可以隨意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並且隨著靈氣運轉,他的身軀之上浮現出一條條深紅色的紋路,散發著恐怖的氣血之力。
甚至就連天象都受到了影響,整個大玄皇宮烏雲蓋頂,如同有絕世大凶現世一般!
無數大能驚愕的看向大玄皇宮方向。
“大玄皇宮又有人引動天劫!?”
“不對,並冇有天劫的氣息,反倒像是有絕世大凶出世之感!”
“不過若有絕世大凶,怎會出現在大玄皇城之中?”
好在僅僅隻是片刻後,那烏雲便消散不見。
對此,眾多大能隻當是跟大玄女帝有關,便不敢過多探查。
“呼——”
眼下既然不適合突破境界,陳長生也停止了功法的運轉,長長撥出一口濁氣。
身軀上那些深紅色的紋路也緩緩隱而不顯。
“這部功法,已經完全可以稱得上道階。”
“唯獨屬於我陳長生一人之道。”
“不過這功法總該有個名字......”
停止功法運轉的他,對於方纔的感受十分滿意。
這功法帶來的副作用,乃是壽元以數千倍的速度燃燒,但回報同樣達到了正常修煉的數百倍!
如果彆人修煉此功法乃是死路一條,可偏偏他完全不需要顧及壽元燃燒的副作用!
“便叫長生訣吧。”
冇有過多糾結,陳長生便直接以自身為名。
明明是燃燒壽元斷絕長生路的功法,卻起了這般名字。
隨著他確定了自己創造這部功法的名字的同時,腦海中原本那些雜亂的功法被一掃而空。
最終隻在靈台之上留下一本功法虛體,上有長生訣字樣。
他創造出的功法,已經達到了真正道階的標準,已經可以做到時刻蘊養他的神魂,甚至可以凝鍊道基,讓他的元神之道更加完美。
還冇等他細細研究,寢宮院落外傳來有些緊張的拜見聲:
“臣李自清,求見陛下!”
“陛下可遇到什麼麻煩?”
女帝的寢宮院落有禁製法陣,尋常渡劫境也難以用神識檢視其內的情況。
李自清纔剛剛回到皇城,便感受到方纔那股恐怖又似乎十分邪惡的氣息,必不是什麼正道修士!
皇都之中也冇有感受到女帝陛下的氣息,他便猜測陛下是在這寢宮之中,這才感應不到。
情急之下,他也隻能第一時間趕到院落外求見詢問!
尤其是,皇城中突然出現的天劫,當時雖然第一時間按照陛下的旨意前去鎮壓國境邊界,可現如今他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引來的天劫,此次迴歸也是想找陛下詢問一二。
等了片刻,正當他打算再次開口之際。
院落的大門緩緩打開,隻不過開門之人並非女帝柳清寒,而是一個俊俏青年公子......
“嘶......”
李自清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之前被女帝留在寢宮的那位公子麼?
以他的智商,更是不難猜出,女帝之前大肆尋找的便是眼前這位。
得罪不起......
“李自清見過公子,不知此時陛下在宮中麼?”
李自清冇有自持身份,反而主動抱拳行禮。
“不在。”
“不過明日應該也就回來了。”
“若是有什麼事,不妨與我說來也是一樣的。”
陳長生對眼前這人印象還算可以,起碼之前他還幫過自己一個小忙,是以也是麵帶微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