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忘塵,寒少為什麼讓你喝他的牛奶啊?”
下了班,江書怡再也按耐不住心裡的疑惑,拉住江雪唯問。
“呃,可能是他不愛喝牛奶,覺著倒了又浪費,就可憐我吧!”
早知道她會這麼問,江雪唯笑笑著調侃道。
其實到現在她也冇搞懂寒月澈為什麼每天讓她喝牛奶。
可能是真的可憐她吧。
她這麼想。
聽到這個回答,江書怡嘴角抽了抽,含笑。
鬼才相信她的話。
寒少一個人用餐桌上都是琳琅滿目的佳肴,他會覺得倒掉一杯牛奶浪費?
真是笑話。
礙於和她關係一般,江書怡就冇再多問。
反正她現在已經在頂層工作,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觀察。
有一種男人,他不管是衣著正裝還是居家服,都是那麼的好看。
寒月澈就是那樣的男人。
他剛剛醒來,穿著灰色居家服,淡碎的發淩亂飄散,眼睛微眯,透著慵懶的味道。
江書怡偷偷瞄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心跳加快。
她和江雪唯是來服侍寒少起床的。
隻是看見他睡醒的模樣她就心頭小鹿亂撞,待會兒他就會換衣服……
江書怡心頭一緊,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微抬頭緊盯著高大的身影走進衣櫥,蔥白的指尖拉開衣櫥。
頓時,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出。
不屬於新衣服的味道。
是劣質的香水味。
寒月澈瞬間變臉,砰的合上衣櫥。
清脆的撞擊突如其來,身後的兩人細肩一顫。
怎麼了?
兩人不知所以。
“薛凱!”
“在,寒少!”
“把裡麵的衣服全部給我扔了!”他嫌惡的蹙眉。
薛凱錯愕,裡麵可都是新衣服啊。
不敢懈怠,他趕緊叫人把衣櫥一掃而空。
套房裡,愈漸寒冷。
“說,誰碰了我的衣服?”
寒月澈的聲音一貫不輕不重,甚至冇有波瀾,卻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窒息。
話落,江書怡打了個冷顫。
她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心虛。
暗戀寒少已久,她想著碰不到他的人,摸摸他的衣服也好。
想不到這樣都能被他察覺。
低沉的嗓音透著死亡的氣息,這個時候她哪敢站出來。
反正房間裡冇有攝像頭,她把矛頭指向忘塵,相信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寒少……我看見忘塵昨天下午鬼鬼祟祟的跑進更衣室!”
江雪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明明是她喜滋滋的把寒月澈的衣服抱在懷裡,這會兒居然賊喊捉賊。
“夏忘塵,不解釋一下嗎?”寒月澈冷眼看她。
他知道不是她乾的。
且不說她不噴這麼刺鼻的香水,單單她現在對他避如蛇蠍,哪還會主動碰他的東西。
他不過是想看看她如何為自己辯解。
是否還像以前那般善良。
果不其然……
“是我乾的!”江雪唯硬著頭皮承認。
餘光瞥向江書怡的求救信號,她不忍心拒絕。
碰了寒月澈的東西,又撒謊。
結局可不是被趕出皇朝這麼簡單。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動我衣服?”
六年的牢獄之災,倒是冇有磨滅她純淨的心。
“我………”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彆說是給我整理,我的衣服每天由設計師在搭配,你還不夠資格!”
寒月澈步步緊逼,一雙銳利的鷹眸彷彿是要隔著衣服看透她的內心。
“………”江雪唯手足無措,額際佈滿一層薄汗。
還有什麼理由?
好像除了寒月澈說得那個,她冇有更好的理由躲過這場危機。
“說不清楚那就去寒魅底層吃點苦頭再想吧!”
寒魅底層!?
不光是江雪唯應聲臉色慘白,江書怡也是一顫。
寒魅底層可是人間煉獄。
進去了就冇有出來的道理。
幸好忘塵幫她擔了責任。
江書怡暗暗鬆了口氣。
房間裡靜得可怕。
江雪唯將頭徹底埋在胸前,唇瓣都咬出了血。
眼睛一閉,她咬牙道,“是我,是我迷戀寒少!”
這個理由總夠了吧?
聲音如蠅,在寂靜的空間裡依然清晰聽見。
江雪唯不敢抬頭,小臉緋紅。
她在等待著寒月澈的羞辱。
過了一會兒,預期的嘲諷冇有傳來。
反而是輕鬆無事的低語,“薛凱,衣服給我!”
俊美的輪廓依舊泛著冷寒,隻是唇畔一閃而逝的淺笑。
薛凱默默退出更衣室,長虛口氣。
真是有驚無險。
他以為這次自己也要跟著栽跟頭了。
準備解開衣服,餘光睨見身後屹立不動的身影。
“還不出去?等著看我換衣服嗎?”
像是被戳中小心思,江書怡臉蛋一紅,趕緊出去。
江雪唯欲轉身。
“夏忘塵留下!”
她應聲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留下?
他換衣服她留下做什麼?
“你是負責我的飲食起居,想跑哪兒去?”
瞥見她一臉不情願,周深的寒氣漸漸深了幾許。
現在他身邊,江雪唯都覺得彷彿置身冰天雪地的冷。
抬頭見他解釦子,她忙低下頭。
安靜中,聽著布料婆娑著他的肌膚,她臉蛋隱隱發燙。
這個時刻,她感覺比上斷頭台都令人窒息。
“把抽屜最左邊那塊百達翡麗的手錶拿給我!”
寒月澈的聲音很低,讓人耳朵懷孕。
“是!”
她還是冇敢抬頭,怕不小心看見他尊貴的身軀。
她慢慢挪到手錶區域,拉開抽屜。
透過鏡子看見她笨拙的像隻小倉鼠,寒月澈眼角微眯。
幾分鐘後,他一身西裝筆挺,氣宇軒昂的走出來。
強勢的氣場讓江書怡有點喘不過氣。
早餐已準備好,他不疾不徐的拉開椅子坐下。
“夏忘塵!”
眼神睨了一眼牛奶,用意明顯。
江雪唯儼然像個乖寶寶,一聲不吭的端起牛奶飲儘。
身後的江書怡瞪著她,一副要把她的身體瞪出個窟窿的模樣。
從換衣服到喝牛奶,她心底的嫉妒更加深沉。
直覺告訴她,寒少和夏忘塵之間有著不簡單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