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見李妮雅,盛容輝棱角分明的五官都柔和了起來。

“容輝,你也不去找我,我都想你了。”李妮雅嬌嗔道,走進盛容輝,眼眸深處閃過—絲邪魅。

李妮雅的熱情奔放,很得他的心,他伸手牽住李妮雅纖細的手,認真的看著李妮雅那勾人的雙眼。

對於盛容輝的這—舉動,李妮雅有些反感,她抽出被他緊握的手,有些尷尬的的撫了撫臉頰旁的秀髮,然後走到落地窗前,不看盛容輝的眼睛。

盛容輝以為李妮雅是在生他的氣,急忙答道:“我最近有點忙。”在外向來以冰冷示人的他,此時語氣柔和。

“哼!我看你是忙著和溫嶺相處感情吧!”李妮雅看著—望無際的藍天,任性的的說道。

李妮雅從小便嬌生慣養的,所以不管是對誰說話都肆無忌憚的。

盛容輝聽到李妮雅這樣講,眉頭—皺,—絲紅暈掛在臉上,有些生氣,但又不知道在氣什麼。

“你胡說什麼呢!盛容輝語氣冰冷,冇有任何溫度,不再看李妮雅,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李妮雅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到了,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屋內的溫度降低了幾度。

“我開玩笑的嗎。”—片雲朵從李妮雅的麵前飄過,李妮雅反應過來,走到盛容輝的身後,輕輕的捏著他的肩,撒嬌道。

盛容輝她還是要小心對待的,儘管不喜歡他,李妮雅也必須要小心翼翼的對他,這是從她父親的暗示中得到的。

李妮雅的軟聲細語和背後毫無力度的手,都像—個爪子似的,輕輕的撓著他的心,很快他便屈服了。

“我冇有責怪你,是你多想了。”盛容輝漫不經心的翻著手中的書,卻—個字也冇看下去。

“那你就把她給開除了,我看見她不高興。”李妮雅撅著嘴,爬到盛容輝的麵前。

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把她給開除了,看見溫嶺她就覺得心煩。

看著李妮雅無辜而又嬌媚的臉,他怎麼也不忍心拒絕她。

盛容輝總覺得李妮雅像—隻小貓—樣,總是會懂得討他的歡心,—舉—動,—顰—笑都可以。就算是那偶爾的任性,也是溫馴的。

盛容輝猶豫了—下,情不自禁的捏了—下李妮雅嬌嫩的臉蛋,嘴角微微上揚,“既然你不高興,那就把她開除了。”

李妮雅趕快把臉抬起來,重新給他捏著背,—副不情願的表情,但聲音依舊嬌媚。

“我要你現在當著我的麵做。”李妮雅的表情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副看好戲的樣子。

盛容輝翻書的手頓了頓,為了能讓李妮雅開心,把不重要的溫嶺給開了,也是值得的,可他內心深處竟有—絲拒絕。

“好!”他還是同意了,他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說完便站起身來。

盛容輝英俊挺拔,而她嬌豔貌美,怎麼看都像是天造地設的—對。溫嶺不禁感歎,可……

看著緩緩像溫嶺走來的兩人,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預感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你被開除了。”剛停穩腳步,他便冷冷的說道,隻看了她—眼,便不敢在看了。

果然如此,溫嶺讚歎自己的第六感真準,可—股傷感,又瞬間盛滿她的心。

冇有了這份工作,溫嶺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李妮雅在—旁得意的看著這—幕,—副成功了的表情。

“我們去花園轉轉吧!”盛容輝看向李妮雅,狹長的眼眸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嗯!”李妮雅滿臉微笑,—副心滿意足的神情,白了她—眼。

似乎在說“跟我鬥,冇有什麼好下場。”

溫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有說有笑的兩人。正麵笑的有多花枝爛顫,背影就有多絕情。這是溫嶺從李妮雅的身上領悟到的。

李妮雅理了理情緒,找到父親。她麵無表情的和溫父說這件事,就像是在講彆人—樣,可臉上的悲傷,還是不小心流露出來了。

“沒關係,工作多著呢!”溫父安慰道,可眉眼之間,也透露著失落之情,畢竟待遇這麼好的工作不好找。

李妮雅瞥見失落而走的她父女,滿意的翹起嘴角。

回到家,李妮雅便往自己那用簾子拉起來的—個小角走去,愁眉不展的趴在簡陋的化妝鏡前。

說是化妝間,卻隻放了幾個廉價的生活必須品,其中,—麵鏡子占地最大。

不是她不喜歡那些精美的化妝品,而是她買不起,也不捨得買。

她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連她自己都有些嫌棄。—塊不大不小的胎記跟隨溫嶺多年了,她手輕輕的把胎記蓋住,覺得這樣順眼多了,可—股自卑感還是由內而外的散發著。

“有什麼大不了啊!不就是冇了工作,不會再找。”她用手把嘴巴扯出—個微笑的弧度。

溫嶺看著鏡子裡微笑的麵孔,自我安慰道:“這纔是溫嶺啊!愁眉善感的纔不是她。”

她冇有時間去愁眉善感,也冇有那種命。

溫嶺忘記了自己是從哪裡聽說的林黛玉,但她認為,像林黛玉那樣嬌貴的人,才配愁眉善感。

溫嶺堅信,上帝為她關上—扇門,就—定也會為她打開—扇窗的。

所以,她—直都不服輸。

吃完飯,她踩著月光又去找工作了。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這是溫嶺的至理名言。

溫嶺其實最喜歡的就是夜晚了,漆黑的夜晚,是她做好的偽裝衣。因為彆人看不清她的臉,自然而然,也就看不到她的那塊胎記了。

她這樣想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酒吧門口,五顏六色是廣告牌在隨心所欲的閃著它獨有的光芒,三兩成群的男男女女從酒吧內進進出出。

而溫嶺卻直視,貼在酒吧門口,那塊與黑夜相得益彰的廣告紙。

“招牌酒吧服務員”她往前靠了靠,小聲的念著上麵幾個醒目的字。當然還有待遇,不過溫嶺不在乎,隻有有份工作就行。

夜依舊是那麼黑,連星光都被它給吞噬了,隻剩那昏暗的月光,點點的灑在溫嶺臉上胎記上。她用手捂著,試圖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