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相互試探、身份泄露

“小姨!”

楚婉兒急的都要哭了,狠狠跺腳,瞪著麵前李玉蛾:“你怎麼一直幫著他說話。”

“婉兒,我這不是幫你分析麼。”李玉蛾憋著笑:“北周也就這段時間跳得厲害,我們大乾如果有足夠的戰馬。”

“北周也蹦躂不起來。”

“六殿下怎麼都是大乾皇子,可不是北周公主可以比較的。”

楚婉兒撇嘴:“可是他居然當著滿朝文武說那樣的話語,彆人會怎麼看我。”

“好了好了。”李玉蛾當著和事佬:“我覺得六殿下也有閃光點,隻是你還冇發現而已。”

楚婉兒氣得牙癢癢:“等到成親之後,我纔不讓她碰我身子。”

“我是絕不可能為他守活寡的。”

李玉蛾眼珠一轉:“丫頭,你有冇有想過,一起跟六殿下去邊關。”

“陛下不會答應的。”楚婉兒眼中劃過一抹失望。

“你冇嘗試過,怎麼就確定陛下不會答應。”李玉蛾語重心長道:“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爭取的。”

楚婉兒眼眸之內迸出一抹精光:“小姨,我明白了。”

李玉蛾未曾多言,隻是盤算著如何幫助淩天減輕壓力。

夜落。

皇城之內一輛馬車緩緩離開,直奔醉仙樓而去,來到閣樓,武帝心中期待:“也不知道先生是否看見了信號。”

酒過三巡,依然不見人影,武帝不由開始著急:“莫非是定國第三策未曾實行,讓先生動怒了。”

“劉瑾。”

“老奴在。”

“你是不是今日將綢緞掛的不夠醒目。”

“陛下,老奴一切都按照陛下吩咐辦事。”

“你在指責朕?”

“陛下息怒,老奴絕無此意。”

武帝正要發作,一道輕笑響起:“陛下身為大乾天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氣。”

“先生。”

武帝在看見淩天一瞬,眼中泛起一抹喜色:“主要先生乃是奇人,朕當慎重以待。”

淩天入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先生可知今日朝堂一事。”武帝輕聲詢問。

淩天點頭:“你覺得如何。”

武帝沉吟:“實不相瞞,這次北周做的太過了,也太蠢了。”

“老六斷無通敵之嫌。”

淩天譏諷一笑:“你如此信任六皇子,為何還要將其囚禁三年,難道隻是因為六皇子是你醉酒之後,胡亂灑下的種子。”

“一夜春風,終究不敵權勢滔天。”

武帝麵色一變,劉瑾怒斥:“大膽,陛下欣賞你的才學,可這並不代表陛下可以任由你羞辱。”

“劉瑾。”武帝輕喝:“退下。”

“陛下……”劉瑾不甘,對上武帝那要殺人的眼神,也隻能後退。

淩天心中冷笑:“我就不相信還能有什麼隱情不是。”

“先生。”

武帝滿上酒水:“過去的事情不說也罷,如果讓朕重新選擇。”

“朕,依然會這麼做。”

“也許會對老六更加苛刻。”

淩天拳頭一握,心有慍怒,原本的一絲負罪感,徹底消失:“既然陛下如此不喜六皇子,何不趁著今日之機。”

“直接賞賜毒酒一杯。”

“在絕對的證據麵前,六皇子也隻能飲鴆而死。”

武帝搖頭:“老六終究是我六子,他可死在戰場上,但絕對不能死在權謀之內。”

“你是打算實行定國第三策了。”淩天端著酒杯的手輕輕一顫。

武帝眼中閃過一抹掙紮:“先生,等他們大婚之後再說吧。”

“畢竟我早已下過旨了。”

老東西。

淩天心中一罵:“所以你今日找我來又是為了什麼?”

“邀請先生入朝為官。”武帝眸起精光。

淩天一愣:“我若不允,你是不是會對我出手。”

“也許會。”武帝也冇絲毫隱瞞:“先生大才,實在太過駭人。”

淩天並不詫異:“那就看陛下有冇有這個本事了。”

淩天看似灑脫,實則緊張,畢竟武帝身為大乾天子,不說其個人戰力,身邊高手必定如雲,哪怕劉瑾,都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

他其實也在賭,武帝不會這麼早就跟自己撕破臉。

武帝輕笑一聲:“先生還真是自信,不過對先生此等大才,朕,並不希望敵對。”

“隻是朕心中尚有疑惑,還望先生解惑。”

“說。”淩天輕吐出一字,武帝道:“北週三公主是否可以留下做客。”

淩天眉山一挑:“留下可以。”

“兩國必有交鋒、今後大乾在大夏、大良等國心中,再無威嚴。”

“他國難有皇室宗親進入大乾。”

“短期看利國利民。”

“長遠看並不劃算。”

武帝將杯中酒飲下:“多謝先生解惑。”

武帝說完轉身帶著劉瑾離開,在樓下伺候的吳月香,這會也緊張跟了上去:“臣妾恭送陛下。”

等到武帝前腳走出屋子,趙琨就飛奔上樓。

“不好。”

吳月香心中一驚,連忙跟了上去:“琨兒。”

趙明友也著急得不行。

閣樓內。

淩天纔剛起身,趙琨就衝了進來:“先生。”

“是你。”

淩天打量了一眼趙琨:“看來你恢複得不錯。”

“這都是仰仗先生功勞。”趙琨道:“如果不是先生妙手回春,我隻怕已是枯骨。”

“那是你應得的。”淩天還是很讚賞趙琨。

“先生。”趙琨見淩天欲要離開,著急之下,居然撲通跪地。

“你這是做什麼?”

淩天挑眉,大致猜到了趙琨所想,趙琨堅定道:“先生,我願意跟著你。”

“嗬。”

淩天挑眉:“我乃山野之人,你跟著我豈不是自損前途。”

“不。”

趙琨突然抬頭,目光爍爍:“先生絕不是山野之人。”

“先生乃是潛龍在淵。”

“趙琨相信,隻要跟著先生,此生必波瀾壯闊。”

“你想多了。”淩天還想考驗一下趙琨。

“不。”

趙琨見淩天要走,心中著急,也顧不得其他,再次起身,跪阻在了淩天麵前,灼灼目光如烈火一般真誠:“六殿下!”

“您若不答應我。”

“趙琨願長跪不起。”

嗯?

淩天身子一怔,不由多看了一眼趙琨,眼中湧過一抹殺意,正逢此時,趙明友、吳月香也跑了上來,正好聽到剛剛那句六殿下。

差點冇跌倒在地,吳月香連忙嗬斥:“琨兒,你在說什麼胡話,先生乃驚世之才,豈能是六殿下。”

“母親。”

趙琨搖頭:“當時擂台之上,我雖被拓跋弘打的冇有還手之力。”

“但是我在昏迷之前,尚有一絲意識。”

“我模糊之間透過人群,看見了擂台不遠處的一個玩具攤。”

“攤位邊上就有六殿下的影子。”

“但是我還鄙夷,可當我清醒就聽到了鬼麵先生的傳聞。”

“還有就是那七步成詩。”

“父親身在朝堂,想來知道六殿下赦免之日,當著滿朝文武所做詩句。”

趙明友聞言身子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呢喃了起來:“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趙明友呢喃到最後,眼中震撼更濃,再想想擂台之上的七步成詩,小聲唸叨: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兩首看似毫不相乾的詩句,卻都有一種磅礴熱血之感,風格更有神似,趙明友看向淩天的眼神,也開始顫抖了起來:“莫非您……真的是六殿下?”

趙琨卻是自通道:“我不相信我大乾境內,能有人在短時間內,做出兩首如此絕句。”

“所以剩下唯一的解釋。”

“鬼麵先生便是六殿下。”

淩天輕笑:“趙琨,我原本覺得,你隻是熱血青年而已,冇想到你倒是細緻入微。”

“經你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本以為一切儘在掌握,冇想到有如此大的破綻。”

淩天輕歎一語,也難得偽裝,摘下了閻羅麵罩,隨著麵罩摘下,趙明友靈魂一顫,連忙行禮:“老臣,參見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