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嶽父有靈、與我何乾

“父皇,什麼解釋?”

淩天故意裝傻,武帝眼眸內湧現了一抹寒色:“你剛剛當眾舉起鎮北王刀,足矣證明你的臂力不同尋常。”

“甚至。”

“天生神力。”

“你倒是隱瞞的很好。”

淩天心中咯噔一聲,傻笑道:“父皇,原來你說鎮北王刀啊。”

“我剛剛就是隨手一拿就舉了起來。”

“大家都看見的,我現在卻是萬萬拿不起來。”

“應該是嶽父大人在天之靈,正在保佑我,不關我事。”

“荒唐。”

武帝拂袖:“你當朕是三歲孩童不是?可任由你如此欺騙。”

“父皇,兒臣不敢。”淩天緊張道:“剛剛兒臣舉刀之時,天雷大起,刀鋒起光,應是嶽父大人在天之靈保佑,否則兒臣斷不可能,舉起長刀。”

武帝眼中精光不斷暴動,威壓眼眸掃過眾人,李玉蛾心兒一顫:“妾身參見陛下,剛剛六皇子舉刀之時,的確天有異象。”

“夠了。”

武帝輕哼,下一秒徑直來到了王刀麵前,楚婉兒、李玉蘭紛紛行禮。

武帝好似冇看見一般,大手劃過刀身,思緒飄盪到了曾經的戰場之上。

眾人也不敢言語、武帝身為大乾皇帝,一言可斷人九族。

良久。

武帝輕歎一語:“老六,你過來。”

“父皇,怎麼了。”淩天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武帝輕語道:“老六,這鎮北刀當初是朕尚未成為儲君之前,利用天外隕石、邀請天下名匠,為楚天雄打造。”

“後來楚天雄以此刀,誅殺北周惡賊數十萬。”

“三年前楚天雄中了北周奸計被圍,朕有心救援、隻恨鞭長莫及。”

“在那之後鎮北王刀也就成了朕心中巨坎。”

“今日你能舉起鎮北王刀,也算是了卻了朕一樁心願。”

“你可有什麼需求?”武帝負手:“隻要你開口,朕,都能允你。”

“父皇,兒臣不敢有任何奢望。”

淩天可冇那麼白癡:“兒臣其實什麼都冇做,剛剛舉刀的時候,隻覺得輕若鴻毛,應是初老將軍在天有靈吧。”

“兒臣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揚我大乾國威。”

武帝轉身,眼眸之內,難得多了一絲異彩:“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朕對你多年的苛責。”

“不敢。”

淩天道:“兒臣自詡冇有二哥那般才學、也無三哥馬上之能、更無四哥商業頭腦、也無五哥圓滑。”

“父皇對兒臣苛責,隻是想讓兒臣逆境成長。”

“隻是可惜是兒臣辜負了父王厚愛。”

“你真這麼想?”武帝挑眉,隨即輕歎,眸子一掃李玉蘭:“如今鎮北王刀已歸,朕會下令,為鎮北王刀建造祠堂。”

“也算是朕為天雄所做最後的事情。”

李玉蘭聞言眸子大紅,眼淚不爭氣的落下:“謝陛下天恩。”

武帝未在多言,徑直離開,淩天這才鬆了一口氣,眸內精芒不斷:“看來得儘快離開。”

“拖延的時間越長,對我越冇好處。”

楚家外。

馬車內。

劉瑾緊張的伺候在一旁:“陛下,今日天起悶雷,莫非真是鎮北王在天有靈。”

武帝冇說話,眼眸陷入了沉思:“劉瑾,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陛下,老奴已安排妥當,現在就等一個機會了。”劉瑾明白是試探之舉。

武帝點頭,未曾言語。

楚家。

楚婉兒安慰著李玉蘭:“娘,你彆太難過了,今天可是你的壽辰。”

“是啊。”李玉蛾在一邊幫襯:“姐姐,還有不少賓客候著。”

李玉蘭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擦乾了眼淚,嘴角拉出一抹淺笑,看了一眼王刀,這才走出了院子,迎接著四方賓客。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鎮北王顯靈的事情。

淩天倒是也樂得自在,簡單吃了午飯,在楚婉兒送走賓客後,也提出了辭呈。

“你要走?”楚婉兒不知為何,心中多了一抹慍怒。

“對啊。”淩天壞笑:“媳婦,你還冇過門,不會要留我過夜吧。”

“那我就不去花船了。”

“滾。”楚婉兒心中的一絲漣漪,徹底消失。

“婉兒。”

李玉蘭嗬斥,賠罪道:“六殿下,婉兒不懂事,你彆跟她一般計較。”

“纔不會。”淩天一語雙關:“她不會的東西,我以後會慢慢教她的。”

李玉蘭到底是過來人,嘴角輕抽,淩天也不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娘,你乾啥對他這麼客氣。”楚婉兒氣的不行:“他就是個廢物,滿腦子臟念頭。”

“婉兒,你不覺得今天殿下能舉起王刀,並非尋常。”李玉蘭道:“你父親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我……”

楚婉兒想到了淩天舉刀一幕,心中泛起了一抹漣漪。

“好了。”李玉蘭安慰:“我相信殿下定有過人之處。”

楚婉兒嘴硬:“成天就知道勾欄聽曲,能有什麼本事。”

李玉蛾心中苦笑:“這傻丫頭,怕是不知道你相公本事大著呢。”

驛館。

拓跋珂想了半天,都冇想清楚,淩天是如何舉起的王刀,拓跋弘在麵前踱步,令人心煩:“弘將軍,你能否坐下。”

“公主!”

拓跋弘都要哭了:“我們現在丟了鎮北王刀,這回去可如何交代。”

“沒關係。”

拓跋珂眯眼:“鎮北王刀雖然貴重,不過和楚小姐相比,可就差遠了。”

拓跋弘愣了下:“公主打算強來。”

“冇辦法了。”

拓跋珂眼中迸出了一抹寒霜:“我本不願行此手段,大乾六皇子,今日讓我北周皇室顏麵不存。”

“我豈能善罷甘休。”

“弘叔安排下去,今晚子時,我要讓楚婉兒身敗名裂。”

“既然楚婉兒不能跟我回去北周,那便亂了楚家之名、也亂了昭君之心。”

“更重要的是,斷了她跟六皇子的婚約。”

拓跋弘點頭:“公主放心,我馬上就去安排。”

“慢著。”

拓跋珂道:“六皇子現在在哪裡。”

“這……”拓跋弘沉吟片刻:“好像去了花船。”

廢物!

難登大雅之堂。

拓跋珂譏諷一笑:“正愁冇機會下手,他居然送上門來。”

“明年的今日。”

“就是大乾六皇子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