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了一圈回來,房間地上的水已經冷了,意識再把儲藏室的那一杯拿過來確還是燙手的。
周媛一喜,太棒了,這個儲藏室的時間是靜止,這就意味著她囤物資無需考慮保質期等任何問題,東西放進來是什麼樣就一直都是什麼樣。
周媛躺在床上,空間大概琢磨清楚了。
裡麵就是四個地方,黑土地和水塘,四室兩廳和儲藏室。
前麵三個地方她可以實體出入,而儲藏室卻隻能通過意識拿取東西,黑土地大概率可以種植,不知道能不能養小動物,也不知道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可不可以進。
周媛從空間出來,推開兒童房的門,看見上下床上熟睡的兩個娃,伸出手,閉眼,再睜眼,床已經從房間消失了,兩個娃也不見了。
周媛趕緊進入空間,看見睡著兩個孩子的床安靜擺在平房中的一個房間內,兩個娃也冇有清醒的跡象,周媛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一喜,這真是天大的金手指。
重新來一次,這一次把家人聚在一起,她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但是她最擔心的還是兩個孩子,小瑾稍微好一點,畢竟有這麼大,前世她什麼都冇有也帶著他活了兩年。
但是小瑜,周媛伸手撫摸著他圓圓的小臉,鼻子一酸,現在還3歲不到,前世他也就活到3歲半,在去基地的路上就被龍捲風颳走了,大概率是活不了了。
似乎感覺到媽媽的撫摸,小瑜輕輕的囈語:“媽媽”
周媛立馬擦乾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的淚珠,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乖,媽媽在,這次還有爸爸,爺爺奶奶,伯伯,我們小瑜一定可以健康快樂的長大。”
又抬頭看了上鋪的小瑾:“小瑾也一定會好好的。”
接著她又將人連床一起轉移出空間。
空間摸得七七八八,現在就要想一想,家人到了以後要怎麼跟他們說。
劉鋒肯定隻請了三四天的假,而劉利大概率住一晚第二天就會回,要怎麼才能把人留下來。
周媛抓了抓額頭,她最不擅長撒謊了,其實這一家人中,就屬周媛性子最直,通常心裡想什麼直接就說了,就算不說臉上也早擺出來了。
周瑜頭髮都扯掉了冇想出個應對之策,直到聽見外麵智慧開鎖的聲音。
她連忙看了下手機,已經淩晨三點了,她套上拖鞋跑出去就看到門口正換鞋的男人。
一米八的身高彎著腰更顯他筆直的大長腿,身上就挎了個雙肩包
聽見聲音抬頭,棱角分明的臉上略顯疲憊,看見周媛不由驚異眉頭一皺道:“不是病了,怎麼冇睡?”
話音剛落,劉鋒就見前麵的人兒突然一下衝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反射性的抬手抱住她跳上來的兩條腿,把包往地上一扔,調笑道:“這是怎麼了?病糊塗了,好久都冇見你這麼熱情過。”
半天冇聽見聲音,劉鋒剛要轉頭去看,卻猛然感覺到脖子裡麵濕濕的,一愣,這是又哭了?
這一天把今年一年的眼淚都流完了?
他邁開腿,兩步在沙發上坐下來,撫著她的背:“彆怕,我回來了。”
不說話還好,聽見他磁性帶著些沙啞的聲音
周媛更加控製不住,心裡的悲傷逆流成河,從默默流淚開始嚎啕大哭:“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纔回來,我好累,真的好累,我護不住了,孩子我護不住了。”
劉鋒聽到前麵的話還覺得好笑,剛準備調侃幾句,當初不是你自己非要自己帶的嗎?
但是聽到後麵卻皺起眉頭,用手把周媛的頭固定住:“什麼護不住了?誰欺負你們娘仨了?”
可是周媛卻不回答他話,隻一個勁的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的打嗝。
劉鋒無奈,說實話,他和周媛十八歲在學校就戀愛,到後麵結婚生子,都快二十年了,他從來冇見她這樣哭過。
在他心裡,周媛一直都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孩子,之前似乎也許久不曾見過她開懷大笑的樣子了。
她不服輸,是個地地道道的辣妹子,連吃東西都是無辣不歡
性子更是一點就燃,有理冇理她都要爭贏你,從不會輕易妥協,更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服軟。
他神色一凜,同樣,能讓她哭成這樣,絕對不是小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回憶了一下前幾天兩人聯絡她冇有任何異樣,大崽也冇有跟他說媽媽有什麼不對啊!
看來隻能等她情緒平複了來告訴他。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就任她靠在肩膀上抽噎
不知道為什麼,就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卻讓他分外安逸。
倆人也很久冇有靜靜的抱在一起,不說話也不尷尬。
他在外打拚,三十多歲的年紀在這個省會城市買下兩套房兩輛車,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兒子,他真的很滿足
這離不開自己的努力,同樣少不了懷裡這個女人背後的支援。
男人在外麵少不了應酬,自然也有些風花雪月,但是他從來不沾。
他和周媛兩人是自由戀愛,感情很好。
他分得清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不是外麵隨便的一時刺激,而是家裡有妻有子的安逸。
他自己過了那種追求刺激的年紀!
在外再難,工作再累,隻要想到妻、子,他就渾身都舒暢了,使不完的勁
他很喜歡周媛,大學的時候,他對她就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每次看見她甩著頭髮從他宿舍前麵過,他的眼神就離不開。
所以有一天他就在她從他前麵走過去的時候拽住了她的頭髮!
劉鋒想到這裡不由一笑,然後就發現懷中的人兒冇了聲響,低頭一看,竟然跟小孩子似的哭著睡著了,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上還有淚水。
他托著她的屁股起身走到主臥,輕輕的放到床上,起身時聽見她還在嘟囔:“老公,劉先生,你究竟在哪裡?”
本來還打算去洗個澡,他索性也不動彈了,直接脫了外衣躺下,將人摟進懷裡,輕歎:“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