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語觀察了一下蕭竟搭的棚,“洗澡棚?”

“嗯,你一個女同誌洗澡也不太方便,所以我把這裡挖了一個小道,接到糞池,當作洗澡棚。以後幾個崽洗澡也方便。”

往常幾個崽都是在院子裡洗。

而蕭竟就是屋裡擦一擦。

林語都是趁人不在,悄悄進自己的彆墅空間洗的。

蕭竟回來後,她就不方便進空間,經常都是等他不在家,她這才悄悄的進了空間洗。

她研究了一下蕭竟開的小道,裡麵還埋了一根粗粗的管子,還糊了泥。他的腦子可真是好使,就是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林語走到灶前,揭蓋,那香味兒直接撲了過來。

居然燉的肉。

狗蛋揩了揩口水說:“媽,你看咱爸弄回來的野雞肉,香吧!”

“野雞肉?哪來的野雞?”

她睡這一覺,錯過了什麼?

“剛剛咱爸帶我們上山了,然後就抓到一隻野雞,媽,你不知道!爸爸的身手可好了,像是連環畫裡的孫悟空……

給大山壓住了,都不會死!而且還拿彈弓打了野雞,你看它現在就在咱鍋裡,成我們晚飯了!”

小傢夥一麵說著,一麵揩口水。

而且他的邏輯思維不強,說的話,顛三倒四的。

但是林語還是抓到了什麼重點,像孫悟空一樣,被大山壓住了,也不會死?

她再聯想到蕭竟身後的大傷疤。

所以他那傷,是什麼東西壓出來的?能壓成這樣,那是怎樣的環境。

她不禁有一絲的好奇。

蕭竟把一隻野雞全燉了,而且裡麵還加了土豆塊,雞樅菇。

菇類的鮮香,加上土豆塊,豆角,那味兒簡直美味到不能形容。

有點像現代,她吃的那種柴火雞。

林語想到了什麼,轉身進了屋,從彆墅空間裡拿了精麪粉,和著玉米麪,再加了一點酵母,放室外,發酵半小時。

再把麪糊倒在鍋邊。

攤出鍋邊饃。

鍋邊饃吸了雞肉裡麵的油,還有菇肉的鮮香。

上麵的脆,下麵的油香。

再和著一個野菜湯,一頓牙祭,打得不要太飽。

狗蛋拍馬屁,“我的爸爸不僅會抓野雞,還能下水摸魚,做飯也賊好吃!我的爸爸是個警察,還是個不怕疼的大英雄!”

蕭竟難得露出一絲的笑意。

林語才發現小語也不怕蕭竟了,居然挨著他坐,蕭竟給他夾雞腿,他居然還說:“謝謝爸爸。”

不過下一秒。

他居然把小雞腿夾給了林語,“媽媽,吃雞腿……”

林語受寵若驚,“小蛋,媽媽不愛吃雞腿,你吃吧。”

大蛋接著說:“媽,你頭上的傷都冇好完,吃點雞腿補一補吧。小蛋吃雞翅。”

說著,他夾了盆裡的雞翅給小蛋。

小蛋啃起大雞翅, 一臉的歡喜,“是的!媽媽,我吃雞翅。”

林語小時候也是在農村長大的。

猶記得家裡難得吃一回肉,媽媽最愛煮滑肉片在麪條裡,可是媽媽自己從來都不吃肉,把所有的肉都給了弟弟和她。

冇有想到她能體會到一次這樣的感覺。

而且是一個三歲的娃,讓自己吃肉。

她不禁有些哽咽,一時之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蕭竟開口了,“你的身體脆弱,確實應該補一補了。你的身體好了,他們纔開心,不是嗎?吃吧。”

林語看著蕭竟點了點頭。

而這時大蛋又夾起了另一個雞腿,“你吃吧。”

他夾給了蕭竟。

蕭竟微怔了一下,看著一向不喊自己,還不喜歡自己的大兒子,突然給自己夾了肉,他頓時心裡一暖。

把雞腿分了幾塊。

肉分給了三個崽。

“我們四個人一起吃,好不好?”

“好!”

林語看著父子四人相處得其樂融融的,她的心裡也是暖暖的,胸腔裡像是被什麼填滿。

晚飯後。

狗蛋拖著蛇皮口袋來,“媽!快,你看咱爸厲害不?”

林語想到就是魚,隻是冇有想到是這麼大一條魚!

“你爸抓的?”

“是!爸爸還教大蛋遊泳……大蛋可厲害了,能像木板一樣,浮在水麵,不會沉的!可是我嘛……就不行,那水像是要吃了我!

不過媽,我相信我明天就會遊了!我是小小男子漢!”

狗蛋最擅長的就是跑嘴炮,能說會道的,還會自我安慰。

林語寵溺的笑,“狗蛋,每個人的長處不一樣。你不一定非要多快的學會,慢慢來,隻要你確定了你要學,那麼我們就朝著這個方向向前走……

總有一天,你會學會的!畢竟冇有坡,是爬不過去的,對嗎?”

狗蛋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媽,我懂了!我會好好的學!我會努力的學!”

“那你願意和大蛋一起去上學嗎?過完這個暑假,九月,就去上學。”現在已經是七月底,所以還有一個月。

正好秋季。

讓他們入學。

提到上學這個事情……

狗蛋嘿嘿一笑,“大蛋去,我就去。”

“行啊!”

林語早就把大蛋說服了,所以狗蛋說這樣的話,她自然是不用愁了。

林語把大草魚倒了出來。

開始處理魚鱗。

幾個蛋出去玩了。

蕭竟還在搗騰洗澡棚。

林語進了一趟屋,然後進入自己的彆墅空間,在廚房裡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了去魚鱗的利器,然後麻溜的出來。

用利器刮魚鱗,她這颳了冇兩下。

蕭竟來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藏那玩意兒,似乎也來不及了。

她看著他,“澡棚處理好了?”

蕭竟嗯一聲,蹲在她的麵前,一把拿了她手裡的鐵刷子,打量了一番,“這東西哪裡來的?”

“我在家裡撿著的,可能是以前村辦公室搬的時候,遺落下來的。”

林語不敢看他,低著頭心虛的說。

蕭竟看了一眼,嗯一聲,“這鐵刷子打魚鱗確實是個利器,你去枕頭下把你那把刀拿來,我來開膛破肚。”

“我的枕頭下?”

“對。”

他什麼時候擱她枕頭下的?

她一摸自己的枕頭下,果然在。

這男人……

不是說女人家不能有這東西?真是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蕭竟的手就是麻利,兩三下就把魚鱗給刮乾淨了,拿著她給的水果刀,麻利的一剖。

把內臟處理乾淨。

然後看向林語,“林語同誌,我向你申請一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