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渡夜資?
男人眼睛緊閉,可神智卻是清醒的!
他被人下藥,關入著充滿媚煙的房間中。
那可惡的女人闖入房間不說,竟將他當成了這一品樓中,任人擺弄的小倌了。
長得也可以。
持久力可以。
技術欠佳!!!
這該死的女人,竟敢這麼評價他!
等他恢複行動力,務必會掘地三尺,將她找出來!
然後削骨扒皮,淩遲處死!再挫骨揚灰,丟進亂葬崗中喂狗!
如此想著,外麵終於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蕭景炎的貼身侍衛鹿鳴見自家王爺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第一時間想的是哪家的棺材鋪物美價廉。
自己看護不力導致王爺慘死青樓,無論如何,自己也脫不了乾係,死是一定的了。
可再一看,自家王爺的眼皮竟微微動了一下。
王爺冇死?
鹿鳴急忙跑到蕭景炎身邊,將雙手搭在蕭景炎胸口上。
一股灼熱真氣流轉在蕭景炎周身脈絡之中。
下一秒,蕭景炎吐出一口黑血後,猛地坐起。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鹿鳴雖將毒性逼出一點,但大多數毒素還殘留在王爺體內。
若想根除,還需找到解藥。
“女……女人……”
“王爺要找女人?”
蕭景炎的眼刀猛地射向鹿鳴。
鹿鳴脊背一陣發涼:“我知道了……是一個女人將王爺害成這樣的!”
“恩……”被說中心事的蕭景炎猛地喘了一口氣,“將此處團團圍住!一定要將那女人拿下!”
鹿鳴雖口中稱是,可心中卻腹誹不已。
一個女人將王爺害成這樣的?
這女人做了什麼?
再看了一眼王爺滿臉緋紅,床鋪淩亂,脖子上有一個淺色痕跡,痕跡之下,似有幾絲血痕。
難道?
有個女人把王爺睡了?
媽耶,這女人也太狠了吧……究竟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竟睡了權傾朝野的靖王蕭景炎……
這麼想著鹿鳴急忙離開房間,將蕭景炎命令傳達下去。
而蕭景炎則坐在床上運功療傷。
對方所下之毒,藥效雖猛,卻不是致命毒藥。
此藥服用之後,先是使人失去神智,雖可動彈,卻如行屍走肉,一個時辰後,迴歸清醒,可人卻如死屍一般,一動不能動。
他與女人……之時,分明神誌不清,可那滋味,卻隱約記得。
排出餘毒後,他拿起被丟在床上揉成一團的衣衫,可衣襬之上,竟有一塊血跡……
他微微顰眉。
這血……難道是……
他心中隱約升起一股念頭,又拿起落在一旁的玉佩。
那玉佩種水絕佳,雕工驚人,上麵綁著的紅結裡竟鑲嵌著金線。
可謂是價值連城。
那圓形玉佩中,雕刻著四個大字,同心同德。
此時,鹿鳴亦走了進來,他跪在地上,向蕭景炎稟報:
“王爺,已將一品樓團團圍住!”
“隻是一品樓中女眷眾多,不知王爺要找哪一個?”
蕭景炎輕點著額頭,沉默不語。
他自問冷心冷麪,喜怒不形於色,竟為了一個女人做出此等蠢事。
他居然想要在一品樓中抓住一個女人,這無異於大海撈針的行為,絕不是過去蕭景炎會做的。
可現在的蕭景炎,卻做了。
見蕭景炎不說話,鹿鳴便微微抬頭。
隻見蕭景炎手中握著一塊圓形玉佩,那玉佩樣式,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鹿鳴下意識開口問道:“王爺,這玉佩是……”
蕭景炎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且陰狠的微笑。
他擁有著英挺絕倫的臉龐,即使做出這樣的表情,也能讓人感受到其容貌之俊美。
可他的五官,卻冇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眉毛不夠濃長,鼻梁不夠高挺,嘴唇不大不小,耳朵不厚不薄,皮膚不白不黃,眼睛不大不小,可眼神之中,卻滿是銳色,如一柄出鞘的寶劍。
最值得稱讚的,大約是他這一頭青絲了。
蕭景炎的頭髮根根烏黑髮亮,如絲綢般柔軟。
他的頭髮因剛剛的激情全然散落開來,披灑在肩膀上,猶如一塊黑色的披風。
他的五官,若分開看,不過如此,若是合起來,便稱得上誰與爭鋒!
鹿鳴被蕭景炎這番笑容嚇到,立時低頭,卻聽耳邊傳來蕭景炎的聲音。
“這是本王得到的賞錢。”
賞錢?
賞錢!
娘嘞,那個女的,把靖王睡了不說,竟然還留下一枚玉佩當賞錢……
這是把靖王當做一品樓裡的小倌了……
這簡直是閻王麵前罵閻娘,不要命了!
也難怪靖王會這麼生氣!
“鹿鳴,今日所發生之事,切莫讓第三人知道!另,密切監視一品樓周圍,若發現可疑人,一律捉拿!”
“是!”
鹿鳴得令離開,蕭景炎摩挲著手中的玉佩,淡淡開口道:“你以為,你逃得掉?”
……
該說不說,蘇芷染被蕭景炎一番折騰後,是完全冇有心思去見什麼桃糜了。
她回到連翹、半夏所在的院子後,便一瘸一拐帶著兩人離開。
所以哪怕靖王將一品樓團團圍住,也根本抓不到蘇芷染。
蘇芷染離開一品樓後,就立刻往王府走去。
可王府前門後門,她都冇有進。
而是從牆角邊一個狗洞中鑽入王府後花園。
來到王妃所住棲梧閣後,連翹將院門狠狠鎖住。
在關閉院門的一瞬間,連翹開啟了唐僧模式。
“王妃,你若是閒得無聊,大可以去茶園戲班,而不該去人多眼雜的一品樓,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便真去了一品樓,也不該甩掉我和半夏,偷偷溜出院子,萬一遇到歹人怎麼辦?”
“就算真的溜了出去,也不該過了一個時辰纔回來,若是王妃出了意外,我和半夏如何與老夫人交代!”
這兩貼身侍女是蘇府老夫人在蘇芷染大婚當天派下來的“嫁妝”之一。
蘇芷染打了個哈欠,掏了掏耳朵:“桃糜好看嗎?”
“好看,可謂是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附議!”
連翹的話茬立刻被引了過去。
“下次還想再見見桃糜不?”
連翹:“若能相見,自然最好。”
半夏:“附議!”
“那就好,等過幾天我閒得無聊,我們再去一品樓開開眼界,現在我累了,你們下去吧,記得等會給我打盆洗澡水來。”
連翹與半夏兩人聞言便轉身離開。
等兩人出了房門,連翹突然想了起來:“等等,我不是在訓斥王妃嗎?為何會提到桃糜?為何我出來了?”
半夏聳了聳肩:“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