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

江醫仙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孟垢,並讓開身位,阮家二老見此也不敢作聲阻止。

孟垢捧著阮語蓉的小臉,將山楂餵了進去,趁機夾雜進去一絲靈力。

山楂才入喉,阮語蓉眉頭陡然一皺,感覺來了。

肚內翻江倒海,如魚群亂遊,弓身捂著自己的肚子:“爹孃……茅廁……茅廁!”

“快,快把小姐扶出去!”阮老爺急乎外麵的下人。

進來兩個丫鬟急匆匆的吧阮語蓉架出去了,選了一間就近的茅房。

竄了進去之後,就像一個水球被戳破了,一聲難言的爆響。

氣味瀰漫了出來,就連阮父阮母都不禁皺眉捂鼻。

“嘔”的一聲,王管家吐了出來,這一聲孟垢才注意到了他。

端起桌上的茶杯,笑盈盈的走過去,奉上,嘴角勾起弧度:“來,王叔您喝茶,剛纔都怪小的冇跟您說清楚,求您多多見諒……”

管家本來尷尬至極,現在又竟敢當著老爺夫人的麵嫌棄小姐。

被孟垢奉茶上來,瞬間感覺自己又行了,故作姿態的接過茶喝了一口。

全然冇注意到孟垢的嘴角已經上揚到耳根了。

那邊,阮語蓉已經被人扶著從茅房裡出來,肚子平了,但她渾身好像被抽空了氣力,被人帶到另一處梳洗。

江醫仙眼看事情要敗露,那雙小眼微眯,就要從無人的地方偷溜出去。

卻直接被孟垢伸腳絆住,摔了個狗啃泥。

孟垢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回去,露出幾分測測的寒光:“騙財就算了,竟然還想騙色,好大的膽子!”

江醫仙聽到這句話,覺得眼前一黑,渾身瞬間麻住,如遭雷擊。

愣了好半晌,才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哼!本人也是行醫治病的,不過讓你搶了先罷了!何來騙色之說?”

“嘴硬?”孟垢走上前去,俯視著這個獐頭鼠目的男人。

他想向後退卻,已經被牆抵住,努力的製住顫抖的聲音:“你!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你問他咯……”

孟垢微微瞟向王管家,此時的王管家已經燥熱難耐,心中熱火難解。

臉上像是燒紅了的烙鐵,眼底佈滿血絲,如一頭惡狼。

滴滴答答的唾液流了下來,然後向江醫仙撲過來。

朝著他腰腹下就是一陣摩梭,口齒不清:“啊……江兄弟你好香啊,腰好細呀,屁股好翹啊……”

孟垢嘴角勾勾,心中暗道:呦,藥力真猛啊……

江醫仙這才反應過來,剛纔孟垢給王管家喝的那盞茶,是那杯被自己下過藥的。

眼神一利,寒光畢露,從懷中掏出把匕首,也不顧掛在身上的王管家,就朝孟垢刺去。

“小雜種,你竟然算計我,我要你命!”

卻還不等到他靠近孟垢身前,孟垢掌中輕動,一道淩厲的罡風就將他颳了出去。

撞在門框上摔下來,還冇等他在天昏地暗中反應過來,旁邊已經等不及的玩管家就已經一招餓虎撲食。

然後就是衣袍被撕成碎片的聲音,江醫仙反抗不過因獸性而發狂的王管家,隻能哭天嗆地:“不不,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男的男的,我就要男的!”

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孟垢臉上輕輕浮起了微笑。

阮家二老則是恨不能戳瞎眼睛,還是阮老爺率先一步反應過來,趕緊叫人來把門堵上,把二人關在房中,讓他們儘情互拚。

走出門外的時候,孟垢冇有回頭,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王管家淒厲的哀嚎,透徹房頂,屋簷上的小雀都被驚飛了。

孟垢笑容淡淡,第一次嘛,總是很痛的……

還不等下了台階,阮家二老就率先跪在了孟垢前麵。

他們為剛纔惡劣的態度懊悔萬分,砰砰磕頭猶如搗蒜:“神醫呀,您纔是真正的神醫,是我們有眼無珠,還險些害了小女。”

孟垢無所動作,因為他們該這麼做,自己也受得起。

阮語蓉洗漱完趕緊出來看,瞬間也跪了下去,加入了磕頭的行列:“神醫莫怪,爹孃是太擔心我了才亂了心智……”

孟垢微微俯身將她扶起,原著如此,現在如是。

阮語蓉不過是個可憐的,隻出現了幾章的配角,就為了襯托葉衡的桃花體質而慘死。

陽光下孟垢麵如冠玉,隻說道:“姑娘不必如此,今日的事就此了了。”

“對了……”

“小女子願意!願意嫁於公子,一命之恩永世還報……”

阮語蓉直接斬釘截鐵的掐斷了孟垢的話,說的時候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本來還慘白的臉上竟然升起了一抹抹紅雲,萬般羞赧。

“嗯?”孟垢硬是頓了一秒,什麼?冇有啊,自己冇問報酬和嫁人的事啊!

他想問的是阮語蓉有個傻缺弟弟叫阮子穆,怎麼冇在?

這纔是自己來這的真正目的,所謂治病隻是塊敲門磚而已。

孟垢尷尬的乾咳了幾聲,想要解釋。

還冇來得及開口,外麵砰的一聲,幾十個人連拉帶拽,愣是冇攔住。

柳白薇來了:“師尊,我纔到街上逛了一圈而已,你就要嫁為人夫了?”

孟垢轉頭向她,腦子裡又是一懵,她怎麼這樣,好像很生氣?

柳白薇逛了一圈回來,問說孟垢進了阮家大宅。

心想著就在門外等他一會,半日不出來就用神識查探,結果恰好聽到了,有人要嫁給孟垢。

一時冇忍住,踹門就進來了。現在的她本是冰霜玲瓏的小臉,漲的像吸了氣的河豚。

孟垢一下冇忍住笑,眉眼彎彎的,走上去捏了捏她腮幫子上的肉。

“當然冇有,我是你師尊不會俗物沾身的。”

柳白薇腦袋縮了縮,已經冇了剛纔的氣勢,甚至還有些心虛。

過去相處的十幾年裡,她一向對師尊尊重,從不覺得親近,但最近她好像越來越越矩了。

孟垢又問了阮父阮母,證實阮子穆不在。

“既然令公子不在,孟某改日再登門拜訪……”

告辭之後,帶著柳白薇向外麵走去。

此時阮語蓉房間裡的那兩個男人已經從起初的尖聲尖叫,你追我逐變成了粗喘。

柳白薇注意到了聲音,那雙與俊冷氣質完全不符的臉上,清澈的眼睛盯著孟垢,最底部似乎是愚蠢:“師尊,那是什麼聲音?”

孟垢掛起壞笑,哼了一聲:“拚槍呢……”

帶著柳白薇穿過阮家大門的時候,看見大門上深凹下去的腳痕。

孟垢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肯定是剛纔柳白薇踹的。

柳家小女初長成,腳踢大門氣蓋世……

日暮沉入西邊的黃雲,天色漸晚。

孟垢找了一處客棧,點上一桌酒菜。

因為柳白薇的女主體質,酒樓裡好多男人的目光都飄了過來,她不自在的往孟垢挪挪,挨的更近。

這下這些目光大半收回去了,彆說孟垢身上還留有幾分修真者的氣息,就他的粗手大腳和身高,拳腳隻怕也是不虛。

“小二,住店,兩間上房。”

“來了……”跑堂的店小二高聲迴應。

他早就注意到這對男女了,兩人一身粗布衣裳,但男的荷包裡竟然全是銀錠子,挑不出幾塊碎銀。

女的一身婀娜天姿絕色,美人和帥富來這要做什麼,他當然知道。

於是他幾個箭步衝到兩人的飯桌前,哈腰,盯著孟垢的眼睛。

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那眉頭緊巴巴的一皺,動作極其誇張。

“哎呀,客官真是太不趕巧了,這上房……啊,不不不,是本店的客房隻剩一間了,您二位就委屈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