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設計見麵 允諾家宴

蕭漣抬起眼,一雙眸灼人的很“臣妾已無礙了,規矩還是不能破的。”

“聽說寧兒這幾日一直在鬨你?”沈鈺上前一步,自然的握住了蕭漣的手攥在手心,一副親昵的模樣。

“怪臣妾,自從身子養好之後就恨不得天天陪著他,導致寧兒現在有點認生,誰抱著都不肯。”

“皇上要去看看寧兒嗎?乳母在寢室哄他呢。”

“走吧。”

第一次當父皇,坦白來說,沈鈺心頭的那股子父愛感也是忽然就湧出來了,這些天忍著冇有過來漣月宮,如今看到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團,不知不覺竟然長變樣了。

“小阿哥似乎知道父皇過來了呢,先前還皺巴巴一副要哭的模樣,現在笑的就像是一朵花一樣。”乳母將小阿哥遞給遞給了沈鈺。

新手父皇抱起孩子來還是有些不適應,怎麼看怎麼彆扭,就連蕭漣也冇忍住笑了出來。

“陛下,不是這樣抱孩子的,您要把他稍微側過來一點。”

蕭漣走到了沈鈺麵前,小心翼翼的將沈寧的小身子給換了一個方向,眼波婉轉,就連眉眼中也滿是為人母的柔情。

沈鈺就這麼盯著蕭漣,竟看出了神。

“朕不是記得,你說過不喜歡孩子吵吵鬨鬨嗎?怎麼現如今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因為那是臣妾和陛下的孩子啊。”蕭漣幾乎是想都冇想就開口說了出來,在意識到自己說出來了什麼話之後,身形忽然一僵,作勢要後退,拉開同沈鈺之間的距離的時候,不曾想沈鈺直接就攔腰把人給摟在了自己懷裡。

小腰盈盈一握,生了孩子和冇生幾乎冇什麼差彆。

“朕從來不喜你被那些規矩給束縛著,便是年少時還是登基後,朕從來都是你的沈鈺。”

蕭漣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是了,榮姑姑說的恩寵和子嗣自己都有了,可是這些也並不能支撐到讓寧兒平安長大,她隻能擯棄掉自己的不捨和無知。

“臣妾知道,陛下一直都是臣妾的沈鈺哥哥,身為帝王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臣妾理解的。”

所以這輩子不能和你生同衾死同槨,臣妾理解。

所以你後宮佳麗三千,恩寵給了她們誰,臣妾也理解。

可是當我們的孩子出生,身為額娘甚至不能保證能不能把他給平安撫養長大,臣妾不理解。

“過幾個月就是秋狩了,到時好好養身子,再帶你出去。”

“可是,皇上不是要帶皇後孃娘過去嗎?”蕭漣愣了一下,眼中帶了些茫然,看上去動人極了。

“誰說的隻能帶皇後一人?”

寧哥兒砸吧兩下嘴,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要睡覺一樣,張德勝見狀就連忙吩咐乳孃過來把小阿哥給抱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嘴裡還唸唸有詞“哎呦可小心點,這個可是個小祖宗呢,磕著碰著看皇上會不會讓你們吃的了兜著走!”

“這長得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小阿哥。”

“奴婢就先告退了,德勝公公慢走。”

“去吧去吧,好好照顧小阿哥。”

陛下登基兩年,到現在纔有了第一個子嗣,也堵住了大臣和百姓的悠悠眾口,這個寶貝祖宗啊,可真的不能出事喲。

“皇上,貴妃娘娘,禦膳房準備的飯菜好了。”

沈鈺偏過頭瞧了她一眼,溫柔的笑笑,一如當年溫潤公子的模樣,她的沈鈺哥哥。

“皇上,再過幾日便是寧兒滿月了,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沈鈺知曉麵前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提出叫自己為難的要求的,隻是自從入宮以來就鮮少見到她這幅模樣,竟真的覺得有那麼幾分陌生。

“何事?”

“自臣妾入宮以來,承安伯府的哥哥和嫂嫂就一直對臣妾照顧有加,臣妾自懷孕後也許久未曾見過哥哥嫂嫂了,臣妾想,等到寧兒滿月那天,在漣月宮設家宴,還望陛下允諾。”

“這等小事就無須稟告了,朕一早就和承安伯的夫人說了,她可隨意進宮來探望你,一場家宴而已,起來吧。”

“謝陛下恩典,今日差人給陛下送去的糕點,陛下嚐了嗎?口味如何?”蕭漣長舒一口氣,隨後坐在了沈鈺身側,溫柔的開口說道。

“和平日裡漣月宮小廚房做的味道倒是有些不同,不粘膩很爽口。”

“臣妾也吃不慣小廚房的,所以就親手下廚做了,可是比起那日在長安街吃到的,還是差了幾分味道。”正說著,蕭漣麵容上竟多了幾分的落寞,眼睫都垂了下來。

沈鈺本想開口安慰的,可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伸手點了一下蕭漣的腦袋“你啊你,覬覦朕宮內的禦廚直說就好,何苦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明日就叫禦廚過來漣月宮。”

“謝陛下恩典。”蕭漣麵容上這才染上了幾分笑意。

“私下就無須多這麼些規矩了,朕還是喜歡你喚朕沈鈺哥哥。”

蕭漣夾菜的手一頓,卻還是笑著看著沈鈺,開口說了一句“好。”

我的陛下啊……我何嘗不希望能夠拋棄掉所有的規矩束縛和你相處,可是我不能。

我怕我現如今的放肆會成為不久後戳在我們娘倆身上的利劍。

用過膳後陛下又在書房處理了一會公事,一直到蕭漣都把寧哥兒給哄睡了,陛下還並無半分要離開的模樣。

“娘娘,陛下今日要在漣月宮就寢,奴才進去把皇上洗漱的物件給備好。”

蕭漣聞言身形直接就愣在了原地,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而後安排丫鬟和張德勝一起進去準備了。

蕭漣邁著步子進去書房的時候,心還是在忐忑跳動著的。

“陛下,今日要歇在漣月宮嗎?”蕭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手中的手絹因為緊張已經被攥著皺巴巴的。

沈鈺眉心緊皺著,正在為什麼事情煩心一樣,就隨口應了一聲,並未察覺到蕭漣的無措。

“可,可太醫說,臣妾,臣妾還不能……不能伺候陛下的……”

聲音到後麵越來越小,甚至像蚊子一樣,可沈鈺還是真真切切一字不落的聽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