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趕緊讓有懷孕的姐姐歇一歇。

姐姐向我問道:“二孩,你在姨夫家這些年過的好嗎。”

聽到姐姐一問,我眼淚又在眼圈打轉,我不能再哭了,我害怕姐姐又跟著哭,再傷了身子。

這些年好嗎,二孩,我彷彿聽到母親也在天上關心問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打開自己的心扉,把我心裡的苦與痛都向姐姐傾訴起來,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怎麼在姨夫家捱打,

怎麼認光棍爸爸,怎麼去齊河鎮討生活,(幫周海龍偷炭打架那一段我冇有說)主要怕姐姐擔心,我現在的身份更害怕暴露。

姐姐聽完之後,哭的更厲害了。

我們姐弟又抱頭痛哭,隻有眼淚能此時能安撫著我們。

王常光在旁邊勸道:“兄弟,你們不能再哭了,想一想你姐姐的身體。”

我趕緊停止了哭泣,也勸慰著姐姐不能再哭了。

姐姐說道:“二孩啊,我以為你跟姨夫走了後會享福,讓村裡的孩子都羨慕,冇有想到你受的罪比我們還多。

以後哪也不去了,就住姐姐家裡,有你姐一口吃的,就不能餓著我的苦弟弟。”

我朝姐姐深情地點點頭。我真的哪裡也不想去了,就想陪著姐姐過好一生,她是唯一疼我愛我的人。

姐姐向王常光說道:“趕緊給我弟弟做飯去。”

趁王常光出去,我向姐姐問道:“姐夫咋有這毛病。”

“唉。”姐姐歎息道:“你姐夫王常光也是苦命人。

他是那年高考落下的毛病,他在高中學習成績不錯的,按說能考個大學,走出咱這個窮山窩成個城裡人,

冇有想到他落榜了,冇有考上就算了,在窮山窩種地就是了,可他不死心,非要複讀。

這一複讀,從他的同學中打聽到,他其實考上了,讓人給頂替了,聽說是縣裡的什麼親戚。

他一聽到這個訊息,非要去找個說法。

這種事誰能給說法,都是官官相護。

說法冇有要找到,倒進了看守所,回來就落下羊羔瘋(癲癇病)的毛病。

年齡大,又有毛病,那個女人願意跟他。

為了給小國討老婆三家轉親,我就這樣轉到王常光這兒了。

由於王常光有病,不能乾什麼重活,所以日子就過的緊巴些,可他人老實對我很好,從不對我發脾氣。

唉,什麼都是命,能找王常光這樣的人,我也知足了。”姐姐很平靜地向我說著自己的事。

她已經認同自己的命運了,可是她不認同又能怎麼樣。

我在姐姐家安頓下來,對於四處流浪的生活,我已經習慣了。

到了哪山我就唱那山的曲,無論出現什麼情況我都能安然麵對,我感覺自己成熟了,我會像成家的男人一樣大口地吸著煙。

有時不知會靜下來胡思亂想,想什麼自己也理不出頭緒,隻能這樣漫無目地活著。

姐姐與王常光對我很好,什麼也不讓我乾,過著飯來伸手,衣來張手的日子。

她越是對我好,我越不安。

我想儘快回報這對我最好的親人。

王常明家隻有二畝多山地,種的全是地瓜。

我和王常光在在瓜地不停翻地瓜秧,為的不讓地瓜再拖秧,損耗營養照成地瓜收成的差。

在勞動中,我卻乾的很開心,我儘量多出力來減少姐姐的勞動。

王常光給我遞過一顆煙,說道:“兄弟,歇歇再乾。”

我與王常光一塊坐在地頭拉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