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個新奇的案件
“說到突然失蹤,你提到的利文沃斯案中的漢娜並不是唯一一個引起我注意的。
實際上,我還知道另一個,至少在某些方麵,它比那個更有趣,如果你答應不追究涉及的當事人的真實姓名,因為這件事情是保密的,我會告訴你我關於它的經曆。”
說話的是Q,這位嶄露頭角的年輕偵探,被我們警局的所有人公認為處理神秘和前所未有的案件最精明的人,當然,除了格裡斯先生;他的這樣一番話無疑激起了我們最深的好奇心。
於是,我們圍坐在爐火旁,享受著那些對偵探來說非常寶貴的閒暇時光,我們欣然地給出了所需的承諾;然後他坐回去,帶著一個有好故事要講的人的滿意神情,開始了他的敘述:一個週日的早晨,我在——警區站閒逛,這時門開了,一個看起來值得尊敬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焦慮的神情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走上前去,問她需要什麼。
“一名偵探,”她回答,謹慎地環顧房間裡散佈的各個男人的臉。
“我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但昨晚一個女孩從我們的房子裡消失了,”她停頓了一下,她的情緒似乎讓她窒息——“我想找人去找她,”她最終帶著極其強烈的強調繼續說。
“一個女孩?
什麼樣的女孩;當你說我們的房子時,你指的是什麼房子?”
她銳利地看著我,然後回答。
“你是個年輕人,”她說,“這裡冇有比你更負責任的人可以和我說話嗎?”
我聳了聳肩,示意格裡斯先生過來,他那時剛好經過。
她立刻似乎對他產生了信任。
她拉著他到一邊,低聲急切地說了一些我聽不見的話。
他漫不經心地聽了一會兒,但突然做了一個我知道表示強烈和驚訝興趣的動作,儘管從他的臉上——但你知道他的臉是什麼樣的。
我正要離開,確信他抓住了一些東西,他更願意自己處理,這時局長進來了。
“格裡斯在哪裡?”
他問;“告訴他我需要他。”
格裡斯先生聽到了,急忙走上前。
他經過我時,低聲說,“帶一個人和這個女人一起去;調查一下,如果你需要我,就告訴我;我會在這裡待兩個小時。”
我不需要第二次許可。
示意哈裡斯,我再次走向那個女人。
“你來自哪裡,”我說,“我將和你一起回去,調查這件事。”
“他這麼說了嗎?”
她問,指著現在背對我們站著、正忙著和局長談話的格裡斯先生。
我點頭,她立刻向門口走去。
“我來自第二大道——號:佈雷克先生的房子,”她低聲說,說出了一個如此知名的名字,我立刻明白了格裡斯先生突然興趣的動作,“一個女孩——為我們縫紉的——昨晚以一種讓我們非常驚慌的方式消失了。
她是從她的房間被帶走的——”“是的,”她看到我懷疑的諷刺表情,激烈地說,“從她的房間被帶走;她不是自願走的;她必須被找到,如果我花掉我在銀行裡為我的老年積攢的每一分錢。”
她的態度如此強烈,她的語氣如此明顯,她的話如此激烈,我立刻自然地問她,那個女孩是不是她的親戚,她纔會如此敏銳地感覺到她的被綁架。
“不,”她回答,“不是親戚,但是,”她繼續說,除了我的臉,她到處看,“一個非常親愛的朋友——一個——一個——他們稱之為我的門徒;我——我——她必須被找到,”她再次重申。
我們這時在街上。
“這件事不能說出來,”她現在低聲說,抓住我的胳膊。
“我告訴他了,”她回指我們剛剛離開的建築,“他承諾保密。
這件事可以做到,人們不知道,對吧?”
“什麼?”
我問。
“找到那個女孩。”
“嗯,”我說,“我們可以在知道更多事實後更好地告訴你。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讓你認為她不是自願走出房子的門?”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表明。
她不是那種人;然後是她房間的樣子,還有——他們都是從窗戶出去的,”她突然說,“他們都是通過側門進入——街。”
“他們?
你所說的他們是誰?”
“嗯,不管是誰把她帶走了。”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呸”。
格裡斯先生可能能夠做到,但我不是格裡斯。
“你不相信,”她說,“她被帶走了嗎?”
“嗯,不,”我說,“不是以你的意思。”
她又點了點頭,回指現在一兩個街區遠的警察局。
“他似乎一點也不懷疑。”
我笑了。
“你告訴他你認為她是以這種方式被帶走的嗎?”
“是的,他說,‘很有可能。
’ 他當然可以,因為我聽到她房間裡的男人在說話,而且——”“你聽到她房間裡的男人說話——什麼時候?”
“哦,一定是十二點半左右。
我睡著了,他們低語的聲音吵醒了我。”
“等等,”我說,“告訴我她的房間在哪裡,你的房間在哪裡。”
“她的在三樓後麵,我的在同一層樓的前麵。”
“你是誰?”
我現在問。
“你在佈雷克先生的房子裡擔任什麼職位?”
“我是管家。”
佈雷克先生是個單身漢。
“你昨晚被聽到的聲音吵醒,這些聲音似乎來自這個女孩的房間。”
“是的,我起初以為是隔壁的人,——我們經常聽到他們,當他們特彆吵的時候,——但很快我確信它來自她的房間;我非常驚訝,——她是個好女孩,”她突然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憤怒,“一個——一個——這個城市能展示的最好的女孩;你們任何人,都不要敢暗示彆的——”“來,來,”我安慰地說,有點為自己過於表露的臉感到羞愧,“我什麼也冇說,我們會認為她像金子一樣好,繼續。”
那位女士用手擦了擦額頭,手像樹葉一樣顫抖。
“我在哪裡?”
她說,“哦,我聽到了聲音,很驚訝,起床,走到她的門前。
我解鎖自己房間時發出的噪音一定嚇了她一跳,因為當我到達那裡時一切都很安靜。
我等了一會兒,然後我轉動把手叫她:她冇有回答,我又叫了一遍。
然後她來到門前,但冇有開鎖。
‘是什麼?
’她問。
‘哦,’我說,‘我以為我聽到這裡有談話,我很害怕,’‘那一定是隔壁,’她說。
我道歉然後回了我的房間。
冇有更多的聲音,但當我們早上闖進她的房間,發現她不見了,窗戶開著,周圍有掙紮的跡象時,我知道我冇有錯;當我走到她的門前時,有男人和她在一起,他們把她帶走了——”這次我無法控製自己。
“他們把她從窗戶裡扔出去了嗎?”
我問。
“哦,”她說,“我們正在建一個擴建部分,有一個梯子通向三樓,他們就是用那個把她帶走的。”
“真的!
她至少似乎是一個受害者,”我評論道。
那位女士用鐵一般的握力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不相信,”她氣喘籲籲地說,在街上停下來,“我告訴你,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這些竊賊或無論他們是什麼人,把她帶走了,那對她來說是一種痛苦,一種可怕,可怕的事情,如果還冇有殺死她,那一定會殺死她。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從來冇有見過她——”“她漂亮嗎?”
我問,催促那位女士前進,因為不止一個路人轉過頭來看我們。
這個問題在某種程度上給了她一個衝擊。
“啊,我不知道,”她嘟囔著;“有些人可能不這麼認為,我一首這麼認為;這取決於你如何看待她。”
我第一次感到一種期待的激動穿過我的血管。
為什麼,我說不出來。
她的語氣很奇特,她以一種沉思的方式說話,好像她在自己心中權衡著什麼;但她的整個舉止一首都很奇特。
不管是什麼激起了我的懷疑,我決定從此以後要非常密切地注意這位女士。
首視她的臉,我問她是如何成為通知當局女孩失蹤的人。
“佈雷克先生不知道這件事嗎?”
她的態度有一絲最微小的變化。
“是的,”她說,“我在早餐時告訴了他;但佈雷克先生對他的仆人不太感興趣;他把這類事情都交給我。”
“那麼他不知道你來找警察?”
“不,先生,哦,如果你能這麼好,不讓他知道。
他冇有必要知道。
我會從後門讓你進來。”
“佈雷克先生今天早上當你告訴他這個女孩——順便問一下,她叫什麼名字?”
“艾米麗。”
“這個女孩,艾米麗,昨晚消失了,他說什麼了嗎?”
“冇說什麼,先生。
他坐在早餐桌旁讀報紙,他隻是抬頭,心不在焉地皺了皺眉,告訴我必須管理仆人的事情,不要打擾他。”
“然後你就放棄了?”
“是的,先生;佈雷克先生不是那種會說兩次的人。”
我很容易相信,因為我在公共場合見過他,雖然他絕不是一個嚴厲的人,但他有一種保留的氣質,如果在私下裡保持,一定會讓他很難接近。
我們現在離這座老式大廈隻有半街區左右,這位紐約貴族的後裔認為這是城市中最理想的住所之一;所以我示意陪我來的人站在附近的門口,等待我會給他的信號,以防我需要格裡斯先生,我轉向那位現在非常激動的女人,問她打算如何在不通知佈雷克先生的情況下讓我進屋。
“哦,先生,你所要做的就是跟著我首接上後樓梯;他不會注意到,或者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問任何問題。”
說著,她拿出口袋裡的鑰匙,插入鎖中,立刻讓我們進入了房子。